過頭來,很內疚地看著她:“難為你了,都怪我們沒有保護好你,致使你遭遇到這樣的事。”
“父王,我們什麼時候會離開這裡?”相比某人“要老死在禹宮”豪言壯語,東陵燕然則是一刻都不想在禹宮多待了。
東陵燕然不是棒槌,也知道酈王對她和雲緋城有區別,不過如今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眾人猜測,約摸是大的已出閣,不能隨意對待,小的還待字閨中,疼愛之情溢於言表也情有可原。
誰都看得出來,酈王對這兩個千金的態度是儼然不同——對大的,雖然也和顏悅色,慈愛有加,卻總有點什麼東西隔在父女之間,顯得格格不入;對小的則嘻笑怒罵,追在屁股後面又豁又哄,還帶騙,一副“俯首甘為孺子牛”,為其鞠躬盡瘁的樣子。
東陵燕然在一旁等了會兒,發現酈王仍望著雲緋城離開的方向出神,不禁眼波一轉,掩唇笑道:“父王可真是疼愛緋城。”
望著小女兒遠去的背影,他味陳雜,明知雲緋城只是在“豁”他,可卻被“豁”的心甘情願,甜蜜且享受著。
“……”酈王。
哼的還是那首:“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顧還卿教的,熊二常引吭高歌,凡聽過的人都忘不了,沒事還喜歡跟著哼兩句。
有了人證,又有了酈王的保證,雲緋城不哭了,隨後對酈王甜言蜜語的撒了會嬌,把酈王哄的心花怒放兼暈頭轉向,轉頭便哼著歌,如一隻快樂的小鳥去找謝輕衣了。
但自打做了酈王的女兒後,在蘇王妃面前她還可以做些小兒女的姿態,換了酈王,她總是敬畏居多,不敢在他面前肆意表現出自己的孺慕之情,而且酈王雖疼愛她,卻遠不及對雲緋城這般溺愛與縱容,甚至在雲緋城面前沒有原則的一退再退。
曾幾何時,她也在鳳家夫婦面前這樣撒過嬌,耍過無賴。
東陵燕然其實一直在旁邊看著,閃爍的目光一會兒看看酈王,一會看向雲緋城,心裡不是不羨慕,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說的可憐巴巴的,又抹著眼淚,酈王的心軟一塌糊塗,想也不想的便拉了東陵燕然:“你姐姐在這呢,讓她給咱爺倆做個證,看爹爹是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
“那你發個誓,不然我信不過你,你要是出爾反爾,那我可怎麼辦呀?也沒人給我做個主……”趁熱打鐵這招,雲緋城同樣駕輕就熟。
“自然是真的,不逼你了,不逼你了,除非你自願。”
“真的?”雲緋城眼淚汪汪的向他求證:“也不逼我跟你走了?”
酈王只好道:“都是爹的錯,是爹說錯話了,往後爹爹不干涉你和輕衣了。”
雲緋城還哭,越哭越傷心。
她一哭,酈王霎時慌的手腳,手忙腳亂的想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爹不逼你……”
她哭的打嗝,雙肩一聳一聳的,抽泣的厲害:“……我再怎麼也不會離開他!隨別人去怎麼樣想,只要他不看輕我,又有什麼關係?”
忍不住抽抽咽咽的哭了起來:“他如今隻身一人,父母兄弟都沒有,嗚……我就想和他在一起!就想陪著他!給他做個伴,只要他不嫌我礙手礙腳,嫌我笨……呃~呃~呃!嫌我沒用……”
傷心的揩了揩泛紅的眼睛,她恨聲道:“如若不是龍浩父子,我父王和母妃也不會死,兄長們也不會亡!我們還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他們給我的夠多了,我幾輩子做牛做馬都還不清!我,我,我現在就想和輕衣在一起,他為了我,他們家為了我……嗚嗚……”
雲緋城言辭肯切地說道:“我不需要您補償什麼,真的,您也不必覺得內疚,覺得對不起我,我在雲家,我父王和母妃待我十二分的好,如若不是後來……”
“爹爹,我知道您是覺得虧欠了我,所以一門心思的想補償我,我也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您完全不必如此。”
豈止有效果,酈王覺得受用極了!心想,哪怕此刻雲緋城讓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她尋思拿來對付酈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要什麼,只這麼往母妃懷裡一滾,或抱住父王的手臂,往他肩上一靠,扭上幾扭,那是手到擒來,有求必應,比求菩薩都靈……
咳咳,安陽王夫婦活著時,雲緋城常這麼幹,已經用的非常純熟了——她覺得這招對付安陽王夫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