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主子的房中事,侍衛不敢妄下結論,只好勸道:“世子爺說哪裡話,太醫們皆言只要爺你安心靜養,不日便能龍精虎猛,再起雄風。”
因此,姬昊什麼事也不瞞著這侍衛,說話也不藏著掖著:“你跟爺說實話,倘若爺有個三長兩短,你看這府中的女人,哪個是能為爺守……不說守一輩子,能守個三年的,你看看有誰。”
這侍衛也是打小跟他跟到大的,兩人情分不一般,姬昊平日在外花天酒地,荒唐行事,這侍衛都知道,不僅知道,還幫他打了不少掩護。
“不能?不能什麼?”姬昊歪頭斜睨著他。
侍衛遲疑:“不能吧……”
姬昊仰面往**上一倒,一臉憤恨又無奈:“爺變成這等鬼樣子,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這府中女人哪個又是自甘寂寞的?沒事還愛抱著爺撒嬌賣痴,求爺睡她們一睡,替她們止止癢,如今爺行不得那事,也不知她們會**成什麼樣,爺得當心啊,都是些不省心的貨,一個沒看住,給爺偷個把人,爺的頭上那才好看呢
!再要是弄個小野種出來,那爺不得氣死啊!”
“爺懷疑什麼?爺懷疑的多了去了!”
侍衛頓了頓:“爺,你懷疑什麼?”
“不對啊……”姬昊一臉沉思地低喃。
“在東街的拐角處差點與另外一輛馬車相撞,不過有驚無險,無人受傷,世子妃也平安無事,後面都很順利。”
“這樣啊……”姬昊摸著自己的腮幫子,皺著眉,儼然在思索:“路上沒出什麼異狀嗎?”
“沒,不過世子妃去後,樊家的大少夫人出來迎的世子妃。”
姬昊略略有些驚訝:“樊府開門見客了?”
“是。”
“是去樊府了嗎?”
那廂,姬昊等慕明月出府之後,立刻命貼身侍衛偷偷跟上,待他喝完藥,睡了一覺之後,他的侍衛已在屋內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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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守著。”慕明月神色平靜地吩咐燕綰。
馬車內,多了一個人——曾經的西羽侯,皇甫弘。
車內,燕綰已嚇的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馬車外,逃得命來的婆子和丫鬟們爭先恐後問慕明月有事沒有,卻聽到慕明月淡淡地道:“無礙,繼續前行。”
驚恐萬狀,雞飛狗跳之間,對方的馬車險險與慕明月的馬車錯身而過,慕明月這邊差點驚馬,得虧車伕駕車技術了得,才穩住了馬兒。
寧王世子府的車伕和護車的隨從皆一驚,俱喊保護世子妃,跟在馬車行走的丫鬟和婆子們也各自逃竄。
離晚膳尚早,大街讓人來人往,馬車在石板路上轆轆做響,剛轉過一個拐角,迎面一輛青篷馬輕對著他們直直撞過來,速度快的出奇!
得了他的首肯,於是慕明月便出門了。
他瞄了瞄自己不爭氣的二兄弟,眼珠邪邪一轉,對慕明月道:“那你快去快回,若樊儀琳那小娘們死了倒好,省得爺和他們樊家打嘴上官司,沒事朝爺身上潑汙水;若沒死,你勸她放聰明一點,識時物一點,少說那些造謠中傷爺的話。”
若換以往,即便是日子長了,有些膩了她,可但凡她露出這種勾人的模樣,姬昊少不得撲將過去,按住她顛鸞倒鳳一番,奈何,如今心有餘而力不足,哪有弄女人的心思,再加上心情煩躁,竟是一點想入非非的綺思也沒有。
她本就生得十二分的人才,黛眉鳳眸,膚若凝脂,秀鼻櫻唇,纖腰楚楚,具有傾國傾城之姿,這會微顰黛眉,目光含愁似怨,風情萬種的,男人看了無不心生憐愛。
慕明月拿絲帕揩眼角,嘆氣:“妾身這不是也沒辦法麼,世子爺之前也曾對妾身千好萬好,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男人貪鮮,女人也只能認命。”
姬昊斜睨著她:“你倒是個賢惠的,往常我還以為你只是做做樣子
。”
“妾身也不做別的,就是給人家賠個理道個歉。”慕明月語氣溫柔:“若此事只是世子爺一人犯下,我早備了禮去樊家給世子爺下聘了,不過是多一位替我分憂解難的妹妹而已,這點胸懷我還是有的。”
姬昊一聽,臉色一變,半晌沒說話,儘管他口口聲聲說是樊儀琳**他們,自動獻身,但不能否認,他是撿了姬十二便宜,真相是什麼,唯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樊儀琳被辣手摧花,姬昊點了頭卯。
慕明月也不跟他爭辯,只是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