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湖底看過的。”忽然,一道細聲細氣的聲音響起。
黛宮主纖指微敲桌:“沒人去湖底下看過嗎?究竟是怎樣的情形,若真有樹,花應該開過了,果子大約也快成熟了,否則,龍氏父子不會蠢蠢欲動。”
“……”
三叔公皺眉:“我不是說了嗎!祖宗們說東的有,說西的也有,且這玩意幾百年才成形,能看到開花的的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看到結果的了,沒辦法驗證啊!況且,若我謝氏一族真有人吃過,那理當有長壽之人,可據我老頭子看,族中活的最久的,也只有一百出頭,多是短壽。”
“那還有別人吃過嗎?”謝輕衣打破沙鍋問到底。
“……”眾人。
他老人家貌似對祖上的各位祖宗怨氣沖天,很不耐煩:“關鍵是,那位愛吹牛,言道吃過此果的祖宗七早八早就死了!且不知他是病死的,還是意外死亡,或是被果子毒死的,以至於我們都無法驗證這果子吃了是否真的能長几甲子的陽壽。”
三叔公道:“祖上是這麼傳的,留下的典藉也是這麼寫的,湖底也確實有這樣的樹,跟珊瑚樹差不離,但開不開花,結不結果卻又兩說,有的祖宗說看到過花;有的祖宗說看到過果;有的祖宗說啥也沒看到,有喜吹牛的祖宗甚至說吃過此果,只是味如嚼蠟。搞的我老頭子都不知信他們哪個好!”
不過,這間接說明洛湖是有此樹。
“……”眾人。
三叔公倒也直爽,一點也不賣關子,翹著花白的鬍鬚,精神矍鑠地道:“我哪裡知道?我老頭子活了一大把年紀,滿打滿算也沒有九十九,是夠看朵花啊,還是夠看個果啊?”
還是謝輕衣把話轉為正題,他給他三叔公親自斟了一杯茶,問道:“三叔公,這裡也沒有外人,您只管實話實說,洛湖底下,真的有那種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的果子嗎?”
思忖宮少陵這次大抵能成親了,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
。
面對父親別有意味的笑臉,謝靜媚害羞的低下頭,臉上飛起兩抹紅暈,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悄悄看了宮少陵一眼,那含羞帶怯的嬌俏模樣,看得顧還卿忍俊不禁。
他是謝靜媚姐妹的父親。
“誰說不是呢!”謝承峰,那個蓄著黑色髭鬚的中年男子捋了捋短鬚,笑看了宮少陵與謝靜媚一眼。
聽完事情經過,易冬暖油然嘆道:“這都是緣份!”
此次謝氏派人來大越,得知宮少陵在京城忙戲院的事,便先給宮家去了信函,宮少陵得知,不敢怠慢,立刻掃榻以待,倒屣相迎。
由於謝氏一族行事隱秘,不愛對外張揚,宮家便遵從謝氏的意思,沒對外宣揚此事。
自此,宮家與謝家便結下了不解之緣。
卻沒料到,救宮少陵的是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正是謝靜媚,她在家中長輩的陪同下,把宮少陵送回來了。
沒料到過了**,有人把宮少陵送回來了,看著安然無恙的兒子,宮震儒喜極而泣,對著來人撩衣便拜,想謝謝人家的救子之恩。
宮震儒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肯輕易放棄,只帶著人繞湖水遍地搜尋,死也不肯離去。
宮震儒和弟弟大驚失色,幾乎嚇的魂飛魄散,急忙帶著人順著水流尋找,企圖救回兒子,結果一無所獲。
那時的宮少陵只有十二三歲,是個如芝蘭玉樹般的小少年,還有些調皮,性子也活潑,非常的討喜,原本是隨同父親和叔父去增長見識的,誰知在途中發生意外,掉落到冰冷的湖水中,被湍急的水流捲走,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此話說來有點長,當年,宮少陵和他的父親宮震儒,還有叔父去北邊販貨。
謝靜媚就是謝輕衣口中的十妹,謝靜羽的嫡姐。
這廂,顧還卿剛弄清了宮少陵與謝家人的關係——敢情宮少陵的小命還是謝家人救的,準確地說,是謝靜媚以前救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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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侍女機靈的帶她拐了個彎。
雲緋城扯著那侍女:“我們跟上去,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那個,你熟不熟悉這裡,有沒有什麼比較隱秘而不被人發現的小道?”
她為什麼要模仿卿卿?有什麼目的?
不過,這也夠她琢磨的了,她敢肯定,那女子是在模仿顧還卿的一舉一動,就連臉上的神情,都在模仿顧還卿,並非自然而然的流露。
雲緋城眯起眼,喃喃自語:“太像了,從後面看,我幾乎以為是卿卿。”幸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