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墨飛虎所說的那具奇怪的骨骸而後悔懊惱。
※※※※※※
姬十二聞言,唇邊的笑意有增無減,長睫彎彎,連眼眸都彎成了月牙兒。
看著高挑挺拔,清俊卓然,宛若玉樹臨風的兒子,軒轅黛微微笑了,柔聲附和:“是啊,身為龍家人,她卻還沒有墨飛虎的運氣好,可不懊惱又慪火嗎。”
只有提起顧還卿時,姬十二臉上才會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眸中也有了光彩,仿若一簇極明亮的火光在照耀他。
姬十二頓時笑了,彎著櫻粉色的漂亮薄唇,一雙長長的墨眸露出了愉悅的光芒:“娘,您快別說了,卿卿惋惜了一路,一直後悔沒早點下湖去看那骸骨,悔的腸子都青了,後來想看,可偏又沒機會了。”
軒轅黛非常惋惜:“我聽說九龍司有一條長形的蛇形骨骼,有像鹿一樣的杈角,還想親眼去看是不是真龍的骨骸呢。”
“機關都壞了。”姬十二不太在意地道:“縱是九龍司重現,恐怕也不能進入,此司周圍的山太高,飛鳥難渡。”
“就不知這潮要漲多久,什麼時候潮落,九龍司才能重現,《琅琊異志》上無記載,南陽方面更是沒有絲毫關於這方面的字記載,讓人無處可考察。”軒轅黛暗忖。
姬十二道:“要也是暗流,從表面上看,九龍司附近皆是山谷,無甚大的河流。”
軒轅黛蹙著精緻的黛眉推理:“這正好符合‘潮漲通迦南,潮落九龍司’,只是,這條河道究舊是哪條河道呢?要如何才能去迦南島呢?還是個謎。”
“《琅琊異志》上言,潮漲通迦南,潮落九龍司,而你們親眼見到九龍司湖水漲了起來,這是不是說九龍司與哪條河道相通?每當那條河道漲潮,九龍司被淹,便有道可通迦南島?倘若潮落,九龍司則現?”
與東陵宇瀾的目的不同,軒轅黛之所以問起九龍司,完全是因為她想起了《琅琊異志》上面的一段話
。
聞言,東陵宇瀾無趣的揮了揮手,坐在龍椅上闔起了雙目,以示不必。
東陵珺垂下眼眸,眸光微沉,依然輕鬆自如地道:“那是她的福氣,兒臣也想讓她進宮覲見父皇,討點封賞,只是父皇到時莫失望才好。”
“她真的很平常嗎?一點龍家人的本領也沒有?”東陵宇瀾將信將疑:“朕還想召見她呢。”
東陵珺微哂,淡然地道:“讓父皇失望了,龍氏一族有無御龍的能力還有待商榷,但央央只是一位尋常姑娘,未能繼承其先祖的衣缽。”
對於兒子這種千篇一律的回答,東陵宇瀾面露惋惜之意:“朕空期待了一場,還以為你能找到真龍,從此讓龍氏後裔為你我父子二人御龍,以保我東陵氏江山永固,綿延長久。為此,朕還煞費苦心的打算仿古,在朝中設御龍氏一職,讓龍氏後人出任咧。”
東陵宇瀾在位時間不長,但他卻是位較長壽的皇帝,與他年紀差不多的夜皇都駕崩了,他卻還安然無恙的活著。除了體態微豐,頭髮發白,還有個不小的肚腩,他臉色紅潤,氣色著實不錯。
東陵珺同樣不厭其煩地回答他:“稟父皇,真淹了,有沒有龍兒臣不知道,但兒臣未見過,除了一堆不知是什麼野獸的骨骸,九龍司寸草不生,無一活物。”
同樣的問題,東陵帝東陵宇瀾就不下百次的問過酈王:“這九龍司真的被水淹了嗎?也沒有龍?”
軒轅黛無聲的喟嘆,然後岔開話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娘不會阻攔你,只是,那九龍司真的一條龍也沒有,且被毀了嗎?”
可憐這世間的痴男怨女啊!其實都只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那一片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東陵珺也只是個可憐的男子,為了龍豔光,也是蠻拼的。
若果真如此,她也不必為姬十二操碎了心。
你覺得要對得起龍豔光,可也不能拿顧還卿當犧牲品啊!這兒女的終身大事,豈是一紙婚約能搞定的?
但未免生搬硬套,太不知變通了。
軒轅黛也覺得東陵珺做事欠妥,雖說他是想對龍豔光有個交待,急欲讓龍豔光地下有知,知道他待她的女兒極好,並會照著她的遺囑,竭盡所能的去完成她的遺願和去維護她家族的使命。
這才是他想要攻打東陵的真正原由。
但他惱的是,東陵珺一味地拿他岳母的遺書和遺命說話,想要讓卿卿完成祖宗的遺命,和南陽的安氏皇族,以及原洛國的雲家締結鴛盟。
想要讓東陵珺認清事實,他只需把墨龍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