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笑非笑地戲稱:不管她怎麼威逼利誘,沒成親之前,他誓死捍衛他的貞操,絕不讓她的奸計得逞。
鬱悶死她了!說的好像她是個淫婦蕩娃,多麼迫不及待似的,見天就尋思著跟他上床。
她百口莫辯,覺得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因此更覺得個那個下藥之人罪該萬死——若沒中藥,她何至於讓姬十二得意的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其實,找到這個下藥之人並不難——她的警惕性性並不低,在慕府能接近她,並使她降低防備的,無非就那幾個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關鍵是要弄清對方的意圖,以及怎麼報復回去。
可別指望她會吃這個啞巴虧,更別指望她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對方做初一,她只會做十五。
而且這次的事情不止針對她一人,連姬十二都被波及;當然,也不乏對方的主要目的是姬十二,她是被牽連的那個;更有可能對方想將她和姬十二一網打盡。
可無論是哪個原因,都讓她不能容忍!
左手撐著額頭,右手的指尖在素雅的床單上劃拉了幾下,她心裡已有主意形成: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她喚來杏雨,讓她把慕聽濤送的那個匣子拿來——她倒要看看,闕奶孃又給她留了些什麼“驚喜”!
※※※※※※
姬十二跟母上大人商量,有沒有什麼法子把他的婚期提前。
“有!”軒轅黛女士超級乾脆,極豁達地宣稱:“你若把還卿的肚子弄大了,你們可以奉子成婚。”
姬十二:“……”
這不是存心刁難他嗎?即使他有那個本領,種子種哪都發芽,可關鍵是卿卿那塊地不好使——目前她種什麼都不長,得把她那塊地調養肥沃了,他才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鬼醫那個混蛋到底藏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銷聲匿跡這麼久?讓我逮到,非打斷他的腿不可。”姬十二無奈,於是遷怒久尋不著的鬼醫。
軒轅黛道:“他大概是遭到了仇家的追殺,躲起來不敢現身了。”
“我還是寄希望於裘浚風和淺淺吧。”姬十二實話實說:“萬一他躲上十幾年,或者躲到他死都不敢現身,我這裡不是白指望了嗎?等真有了他的訊息,黃瓜菜都涼了。”
他能等,他家小子和閨女不能等啊。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王府大建藥房藥室的原因,就是為了好讓裘浚風和淺淺刻苦鑽研醫術,早日攻克顧還卿身上的難關。
“這樣很好。”軒轅黛伸手拍拍兒子的肩,給了他一抹嘉許的微笑:“凡事做兩手準備,多制定幾個策略,雙管齊下,有備無患,到時萬一鬼醫出了什麼事,你也成竹在胸。”
“兒子只是不想打無準備之仗。”姬十二微抿著唇,優雅淡笑。
約摸是因為談及自己和顧還卿的事,他的眸光和聲音都變的柔和起來:“我希望卿卿嫁給了我之後能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生活,而不是為了子女的事憂心忡忡,整日愁眉不展。”
軒轅黛慈愛地看著他,時光飛逝如流水,那個只知道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粉妝玉琢的可愛小娃娃,轉眼間就長成了有擔當,有肚量的男子漢,她欣慰之餘,卻也不捨——孩子什麼事都有了自己的主張,並不需要事事依靠她了。
她笑了笑,雲淡風輕地拋開這些負面的思緒,吩咐何以春送來一個包袱,邊開啟邊對姬十二道:“這次娘出去了一段日子,終於找到了素瓔的另一套手札。”
這段日子,軒轅黛並不在京城。
——滄海宮的人監視慕府這麼久,在上個月終於發現了一個行蹤詭秘的黑衣人試圖出入慕府。
軒轅黛得知後,親自帶著心腹埋伏在慕府周圍,並不打草驚蛇,也沒有甕中捉鱉,而是一直跟蹤著這個黑衣人。
軒轅黛猜測這黑衣人只是一個小嘍羅,後面只怕有大魚,且多半與上次給慕明月手札之人是一夥的。
追到穎川境內,果然發現了這黑衣人的老巢,並找到了薄野素瓔的另一套手札。
軒轅黛輕顰黛眉:“十二,你知道嗎?當年藏起素瓔手札的人,竟是她那個與她無緣的未婚夫。”
姬十二微微一怔:“真正的夜應雪?那個肯用心頭血餵養聶夫人的人?”在他的印象中,或者說在從調查得來的訊息,此人應該早就死了,而且理應死在薄野素瓔之前。
“正是他,他極有可能沒有死,或者是被迦南島的人帶回族中,禁錮起來了。”
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