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某處不可知之地。
“大師兄,這次佛宗借幽國之力現世,所圖怕是不小啊。”
“師弟啊,上次封神之戰的苦頭還沒吃夠嗎?”
“上次還不是大師兄你偏幫二師兄,才導致我門下弟子死傷慘重,全便宜了昊天那廝。”
“這倒怨不上我,你二師兄心思如海,連我都不想去招惹他,你偏要自己湊上去,他不算計你算計誰?你能怨誰?還有,再聽師兄我一句勸,昊天靜極思動,他終究是天道聖人,掌控著三界無數生靈的命運,你我雖也不懼於他,但我們的門下弟子卻掙不脫他的算計,他只要不太過份,這個面子總不能不給。再說,這次他的目的也不是道門,管好自己的門下,免受無妄之災。”
“昊天這次又想幹什麼?”
“師弟,你又動心了,這對你沒好處的。”
說完,大師兄騎上青牛,青牛駕雲而去。
散水關外,松塵子一劍凌空,右手捏了個劍訣,一道長近二十丈寬兩丈的巨大劍影瞬息到了僧人搬山的頭頂,一劍斬下。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搬山一聲佛號唸完,全身突然大放光明,一尊巨大的佛像虛影將他籠罩其中。
佛像右手輕抬,舉過頭頂,有如撐天,那道劍影再也落不下半分。
松塵子劍訣再變,巨劍突然崩碎,碎片如刃,萬刃成雨,當頭落下。
搬山邁步向前,周身金光大盛,碎刃一碰到金光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搬山一步邁出,已到松塵子身前,握手成拳,一拳轟出。
松塵子伸手握劍,一收一送,對著搬山拳頭刺去。
搬山微微一笑,拳頭直接對上劍尖。
一滴鮮血自搬山拳頭中指關節掉落,而松塵子手上的劍寸寸斷裂。
松塵子駭然而退,搬山再次邁步,出拳。
一道人影自散水關上來,人未至,一股龐大如山嶽的力量湧至搬山身前。
搬山雙手合什,低聲唸了聲“阿彌陀佛”。
一方七尺大小的古篆印章旋轉於搬山身前,無法再進。
關上人已至,一腳踢在印章上。
搬山臉色再也不復從容,雙手分開,連擊一十八掌,而人已退至深坑的另一端。
那人落地,伸手,巨印變成方寸大小落入手中,似是隨手再次擲向搬山。
搬山臉色鉅變,身前佛光大盛,但那枚小印無視佛光阻隔,一路穿過佛光與胸膛,在搬山的左胸心口處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來。
搬山的臉上有些痛楚,又有些惘然的看著自己的心口,開口問道:“這便是先天法寶的如意印嗎?”
那人三綹長鬚,身材瘦削,一雙狹長的眼睛開合之間,神光閃耀,傲然答道:“先天法寶?本座手中這枚鎮天印可是先天至寶,憑著你這不到家的金剛不壞佛體也想抵擋?真是死得不冤。”
忽有一隻巨大手掌虛影自幽軍大營出現,無視距離,將搬山輕輕以兩指拈住,消失不見。
遠處的高空之中,葉紅魚在巨手出現之時,眉頭便霍然一抬,目光中有劍氣縱橫,戰意大盛。
有嘆息自虛空中來,在耳邊響起,溫和而肅穆。
“既非此方之人,又何苦沾染此方因果。因果生生不息,日後如何解脫。”
葉紅魚沉默,拔劍,道劍橫於胸前。
橫劍為請,我為悟道而來,所以請戰。
“本座若想斷了因果,自會一劍斬之。”
橫劍為請,縱劍為戰。
一道白色湍流瞬息間出現於幽軍大營的某一處營帳之上。
營帳之內,一位白袍僧人輕咦一聲,抬起那張潔白如玉的俊美臉龐,看了那道白色湍流一眼。
不過一眼,那道白色湍流便崩散開來。
葉紅魚如遭重擊,悶哼一聲,便要離去。
白袍僧人輕輕宣了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右手廣袖輕輕拂動。
剛要進入無距的葉紅魚突然如斷線風箏般向著遠處摔落,灑落無數鮮血。
白袍僧人低頭呢喃道:“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多少強大的生靈存在?無數萬年以前,義和義靈兄妹自另一個世界而來,才有了人族。如今兩位聖人早已閉關不出,這位女子從何方而來?與兩位聖人是同一個世界嗎?”
一聲嘆息,搬山悠悠醒來,看著自己的心口,一臉自苦。
“天道循回輪轉,一切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