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仔細的查,一個不落,罪證確鑿的就立即收押。他們想東山再起,還要看我給不給這個機會!”
少年認真的點頭,把信件收好,“我知道了,害死四哥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他的神情突然陰鷙起來,不復先前的清朗。
在少年就要踏出門口的時候,那男人輕聲的喚住了他,“阿彥,一切小心!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了!”
少年沒有回頭,咽聲說,“恩,三哥也要珍重!”
“如果看見之泓,就好好的跟他說說,如果可能,就帶他回來吧!那邊,最近都不會太平的了!”他有點無奈的吩咐著。
原來那個孩子去了南邊啊……
“我知道了……”說完,就捷步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少年完全離開的時候,他強忍的咳又止不住的漫天而來,聲聲進入我的心,像被刀剮了一樣,憋著難受。到底是怎麼了?
“阿喬……”微不可聞的呼喚,似乎飽含了千言萬語。
我心一驚,難道是我聽錯了,怎麼聽見他在叫我?一定是我幻聽了……
“你怎麼還不來?進來我的夢裡來吧!即使是一面也好啊,讓我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讓我看看,你快樂不快樂,讓我再看看,我深愛的你……”他又開始對著空氣呢喃了,在旁若無人的時候,他總是透露出淡淡的憂傷,我感覺到,那個身影,是多麼的孤獨。
他站起身來,往我這個方向邁進,我本來想著躲開的,可是轉念想,他看不見,也就作罷。他越來越接近,感覺他的氣息有著別樣的熟悉。
站在窗沿,他望著高空的那輪彎月,自言自語,可是離我這麼近,又像是對我說的一樣。
“你問我,月亮上住著的嫦娥為什麼捨得下后羿,自己孤零零的住在廣寒宮?其實,你也是明白她的無奈是不是?就像現在,你也狠心的捨下我一個人啊……”
我整個人驀然傻在哪裡,腦海裡似乎一直在迴旋著一個場景,有一天,我站在一個高大的身影前,嬌憨的問,為什麼嫦娥要那麼做?是我的話,肯定捨不得的!
是麼?那最好不過了,你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
傻瓜,好好的,我做什麼離開你!?
不行了,頭很痛,我受不了的喊著叫著。
“啊!”突然一聲尖叫,我整個人彈起來。睜開眼,原來我在宿舍裡。
連聲給被吵醒的室友道歉,好在,她們都很體諒我,知道我大病初癒,連聲說沒事。
沒事?我自嘲。我怎麼覺得事情才剛剛開始……
夢魂縱有也成虛1
衾鳳冷,枕鴛孤,愁腸待酒舒。
二人同心,卻偏偏分隔兩地。而歷史,還是照樣的在運轉,沒有為誰而改變。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週五,一下了課,就看見芝蘭在門口等我我,之前說好了到週末的時候要約我出去玩一下,跟老同學聚聚。
“該不會是因為拒絕了那個龍醫生,現在想想,又後悔得腸子都綠了?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她細細的看了我的臉色,嘖嘖的打趣著我。
“別提了!我最近都睡不好,老是做夢,而且還有夢得點奇怪的!我……”我很想跟她說說夢裡的事情,幫我分析一下,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人嘛,總是會做夢的,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就是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身體才剛好一點,不要太強迫自己了!我看你精神也不濟,就早點回去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的。”她皺著眉擔心著我,敦促道。
我還想說點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跟她說什麼?說我覺得夢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等子虛烏有的事情,除了當事人以外,任誰都是難以相信的。何況,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你們玩得開心點,不用擔心我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寬著她的心,免得她玩也要顧著我,不能盡興。
“恩,那我早點回來陪你,你自己小心點啊!”芝蘭說完就跟我擺擺手,追上了在前面等著的其他的同學,可能是去哪裡聯歡吧!
也好,現在的我,沒有什麼心情去玩。默默的沿著法國梧桐大道回宿舍,一直在想著事情,不料意外的撞上一堵牆,我揉著鼻子,驚愕的抬頭一望,怎麼是他?
此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龍非隱,他怎麼來了?
我細細的打量他,有一陣子沒見,已經看不見那意氣風發的樣子,消瘦了不少,而且鬍渣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