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說不定了,但應該不會太久的,無妨!別擔心”他也鬆了口氣。
“謝謝您!”我禮貌的把大夫送出去。
我把一些銀子交給大娘,算是房租和那人的營養費,畢竟她也沒有太多的收入來源。本來她不肯收,但是我說不收的話我們也不敢久留,她才勉強的收下來。這幾天都有熱情的村民來探望,讓我感受到他們淳樸的民風。
果然,在悉心照料之下,他在五天之後醒來,那時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著急的問著。
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是誰?你又是誰?”
這下可把大夥嚇壞了,七嘴八舌的,我還顧不上回話,老太太就把我拉上前,“你連你媳婦 都不認得了?這實在不應該啊!她擔心你,幾宿都沒閤眼了!”
“對啊對啊!”他們都附和,一臉責備的看著他。
我本來想私下跟他說好這一切,包括假扮未婚夫妻是事情,這下倒好,他似乎在跟我開玩笑,居然,失憶了?
“你是我娘子?”他一把拉著我的手,有點點困惑的看著我,手勁不大,但是我卻掙不開,唯有讓他握著。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我艱難的點點頭,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名節無私的奉送了出去。
他突然憨憨的笑了,“娘子!”似乎很快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然後有很沮喪的垂下頭,“對不起,我把娘子忘記了!”委屈的樣子逗得大家呵呵大笑。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可以是無情的,冷漠的,剛毅的,但是怎麼能是這副樣子?我一時難以接受,但是當著人前,什麼也不敢做也不能做。那個天南好像叫他三公子吧?
我回握他的手,“三哥,沒事的,我相信你會好的!不要著急!”看我軟語的安慰,他又高興的露出笑容,“恩,我會努力的,娘子!”他輕易的接受了我是他的娘子的說法。
娘子!我狂倒!天哪!我就這樣把自己賣了,還一毛錢都拿不到?這絕對不是我可以預料到的!
可是看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後來我問孫大夫為什麼會這樣,他說,有可能是因為頭上的傷積聚了淤血,把記憶給壓住了,只有慢慢來了。我再一次無力,現在是不是在演戲啊!?但是我不想做主角啊!
一蓑煙雨任平生
時光荏苒,就這樣過去兩個月。
在這期間,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喚他三哥,雖然他曾問過我,但我說我不喜歡他的名字,他也就不再提起了。村裡的人也習慣的跟著叫他阿三,我瞭解的不多,卻感覺到這與他先前的身份深深的不符。
看他做什麼事情都一絲不苟的,認真而優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不可忽視的貴氣,以前肯定是養尊處優的人,出身必不是尋常人家!可是怎麼會傷重到這種地步呢?如果他真的失憶了,那我又要怎麼辦?如何幫助他找到家人呢?
“娘子,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你也覺得我臉上有東西?”他很困擾的摸摸臉。
“也?誰說你臉上有東西?”除去他那個白痴的表情,還是很俊秀的臉啊!
“就是村口的阿芳啦,她說……”他頓了一下,瞄了瞄我,又壯著膽子說,“她說我好看得像長了花似的漂亮,可是我總覺得這話不怎麼雅,而且,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
喲,他還知道雅俗啊!不簡單!
“三哥,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騙人的?真的是一點事情都不記得?”摔一摔就失憶?有那麼神奇嗎?還把一個人的性格改變至斯,我很難接受。於是趁著現下四處無人,我就跟他來個對簿茅舍!“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苦衷的話,我想我可以協助你的!”印象中大人物都有很多難言之隱的。
我嘗試真誠的跟他交流,反正我肯定會回去的,只要找到那幅畫,那麼名節就暫時忽略了。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
他堅定的搖搖頭,“娘子,我騙你什麼?而且不是你跟大家說你是我娘子嗎?阿廣還跟我說我昏迷的時候你哭得很傷心,我知道我不該忘了你,真是對不起你啊!”他以為我責怪他忘情,感動的拉著我的手,末了還拋給我一副“你傻了”的疑問表情,典型的無辜加無奈,似乎在縱容一個孩子在撒嬌似的。
那張冷峻的臉在配上溫和的笑容時竟也如此相容,如此的絢爛!
“不要叫我娘子!我還不是你娘子!叫我輕喬或者阿喬都行!就不要再提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