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同意的……本來跟著我出來也不好,但是軍營畢竟不適合你呆,過兩日,就更加的難,所以才自作主張的要你陪我回關內了……阿喬,我累了,想睡一下……”
我那時沒注意聽,更不知道,兩日後,將有一場天朝有名的大仗要打。
原來那天他跟阿彥他們商量的就是這件事?怪不得他不讓我聽,原來是怕我婦人之仁阻止他。的確,這裡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在之前的世界,沒有經歷過這些,也不想經歷。
他在我耳邊均勻的呼吸,似乎陷入了安穩的睡眠,長長的睫毛此刻安分的待著,為他平添了一分孩子氣,隱去了平時的輕佻和張狂。
他是該獲得自己的幸福的,他這一生太苦了……
如果,如果一直這麼順利就好了……
“轟隆”,車又突然停了下來。
天北的嗓音有點不對勁,急忙的喚,“爺?”
我一直以為已經睡著的隱在我身邊幽幽的問,“恩?怎麼了?”
“爺,他們追來了!請下指示!”天北喏喏的回答。
我一驚,誰又追來了?不是都解決了嗎?轉眼看著身邊的人。
只見他扶著車窗,微微的借力起身,“哦?是嗎?動作還真快。你先去做準備,待會多帶幾個人從另一小道走,其餘的人跟我走另一條。”
“是!那,那夫人……”他補充的說。
隱聽聞後,笑著望向我,“阿喬,跟著天北,你可以回軍營。跟著我,或許生死未知。我,隨你怎麼選擇。”
那時的我,不知怎麼回事,一口就答道,“我跟你走!”
那一刻,我幾乎是忘了三哥,忘了煬,忘了其他的一切,只因為他眼中深深的無奈和孤獨,像裝滿了世界上所有的悲涼。而且,我看到了當中還有一絲絲的希冀。
我,不想做那個,滅了他希望的劊子手。
他笑得極為燦爛,連春的芳華,夏的絢爛都比不過,在剎那間,成為人間絕色,成為永恆,“好!即使拼盡我全力,也要護你周全!我說到做到!”
是的,他真的做到了,卻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天將離恨惱疏狂1
此後,我們的人馬分開了兩路,分別向兩條羊腸小道前進。不知何故,他讓天北又繞回軍營,而我們則繼續往關內走。
他一直沒有向我透露,追在我們身後的人是誰,我的心裡卻覺得,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簡單。
祁關谷的地形十分的崎嶇,兩面青山,是祁山的支脈,路是越來越窄,越來越顛簸,走了半天,直到下午,還沒有走出這個山谷。我的心裡憋得慌,感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強大壓迫感,讓我簡直透不過氣來了!
我本來是想摞開簾子看著到了哪裡,只是,還沒看個大概,兀的就被隱摁了回來!我一惱,才想問他,卻驚恐的發現,我剛才所在的位置上赫赫插著一支閃著駭人光芒的羽箭!
是一支冷箭!驚得我一身冷汗,手緊緊的絞著衣裙,心道,難道是他們口中的人追來了嗎?
我們的馬車再一次停了下來,只是,這一次是躲在車裡也不安全了。我茫然無助的看著隱,再一次的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渺小,這麼的無力。我暗自嘲笑自己,穿越而來,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也,沒長本事也就算了,居然還成為了負累。
“阿喬!別怕,有我在!”他握緊了我的手,再借著力和我一起走了出馬車。
掀了車簾,整個人被定住了!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遇到的是這情況!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兩軍對壘呢!
我想,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陣仗,包圍著我們的人,說是十面埋伏也不為過,數百步兵分成兩路,整整齊齊的站立在兩旁,再來是氣勢非凡的弓箭手彎弓對著我們。而中間,則是殺氣重重的騎兵,個個手持長矛。
若是兩軍對峙,這種陣勢還不為過,可是,我們這一行也不過是十數人,怎麼敵得過?侍衛們只能勉強形成一個保護圈圍著我們,除非以一敵百,否則,根本沒有勝利的希望。
再看,那個最中央的是騎著通體純黑驃騎的男人,好犀利的眼神!他頭戴著貂皮的胡帽,額上綴著黑曜石的抹額,身披著黑色的描金披風,在穀風的吹曳中飄蕩起一個弧度。他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緊握著長弓,正虎視眈眈的看向我們。有種睨視天下的王者霸氣。
我忖度著,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氣,聲音邪魅而危險,“靖侯,我們很久不見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