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煬一閃而過的厭惡。
秋天已經漸漸來臨,瑟瑟的秋風入骨時已經透著清寒,天空明淨宜人,凋零的花木讓人頓覺時間流逝的速度驚人,昨日還是春光明媚,百花爭豔,現下卻已經秋意綿綿了。
我們就是在這個季節來到了聞名天下的金鐸天朝的天都——汴陽城。不愧是天朝的門面,聚集著旺盛的皇氣,泱泱大都,光看那高高的石壘城門便已彰顯它的氣勢不凡。
馬車還沒有進入城門,已經聽見沿街的叫嚷聲不斷,摞開簾子看看,果然,熙熙攘攘的,連在城門外都十分的熱鬧,買賣著各種新奇的玩意。之泓的小腦袋瓜也跟著鑽出來,“娘,好熱鬧,好好玩!”他漾起小臉稚氣的指著外面對我說道。
“那之泓高不高興啊?”我摸著他的頭髮,看著那可愛的臉寵溺的說。
“高興高興,我要哥哥帶我去玩!我要吃糖葫蘆!”
“叫叔叔,我不是你哥哥!”煬聽見之泓叫他哥哥,滿臉的不樂意,還像往常一樣堅持不懈的糾正道,復又低下頭溫柔的說,“之泓乖,叫我一聲叔叔就給你買糖吃!怎麼樣?”
之泓的腦袋偏向一邊,想了一下,對煬甜甜的一笑,“哥哥帶之泓去玩,我要吃糖!”煬被之泓打敗了。沒辦法,孩子認定的事情也很難改變的。這弄得煬挫敗不已,而我和成大早已笑得彎了腰。
“做哥哥不是很好嗎?年輕又英氣,哪有人還喜歡被人叫老的?”我打趣他說。
只見他一抿唇,悶聲說道,“我是他哥哥的話,那豈不是要叫你姨娘?”
我恍然大悟,遂摸下他的頭說,“煬,乖,叫聲姨娘聽聽!”
他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我才不要,你想得美!”
哈哈哈,馬車就在一片笑意中慢慢的駛入了汴陽城。
成大早就在我們要來天都的之前就託朋友幫忙找好了一處閒置的房子,讓我們來到天都就有地方落腳。其實我越來越看不透成大,似乎有很多的朋友,也似乎有些人脈。而且傷早就好了,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孤兒寡母的,豈不是他的累贅?我問他為什麼,他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的說,“沒有為什麼,我四海為家,也沒有安身的地方,況且我說過教之泓武功的。”於是我也不再多說什麼,有時候,把人看得太透也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天都市坊眾多,我們的馬車七拐八拐也到不了住處,成大赧然的看著我,可是我也沒來過,更加不知道怎麼走,只好停了下來。
煬看看成大,又瞧瞧我,遂嘆了一口氣,說道,“從這條路一直走,過了蘭市,然後向右轉就能到了。”
他說完以後,我和成大都不約而同的盯著他,滿眼的疑問。只見他很無奈的說,“其實我在天都住過一段時間……”
“為什麼不早說!”成大和我都雙眼冒火,我們都走了多少的冤枉路了!
“你們沒人問我嘛!”煬居然還一臉無辜的說道。
在有了正確的方向以後,成大就嫻熟的把馬車駕到了我們在天都的房子。下了馬車,看見暗紅的大門已經結滿了蛛網,綴著厚厚的塵灰,似乎好長時間沒有人住了。我們一推開門,先是看見了小小的庭院,然後繞過雕畫石屏風,就是大廳了,而東西進有各兩間廂房,總之麻雀雖小,五臟具全。我們都很滿意,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若說汾清城是邊陲的小家碧玉,那麼天都就是大家閨秀了。一切盡顯皇都的奢華和氣度,全城由皇城、宮城和坊市組成,皇城在天都的正中央,外牆由綿延不斷的硃紅高牆圍住,宣示著皇室的威嚴與不可侵犯。城內的坊、市規劃均勻,儼然有序,縱橫交錯,蘭市是商業區,坐落在城內的東南方。
來到天都,才真真正正的明白當初那個說的驚瀾商號的話並不是說假的,它的確是勢力龐大,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且都做得穩穩當當,勢力不容小覷。在街上隨處可見它名下的分號,讓我想起了現代的那些大財團。
可是,別人做生意或許是想賺錢,而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而已,奪取並不是我的樂趣所在。一個如此繁華的城市,預示著更大的機會與風險。可是,我卻依然不死心的想繼續做首飾的生意,畢竟之前有了經驗,這樣繼續做,也可以更加的妥當。況且我們只是小本經營,應該不會觸到那些大戶的逆鱗吧?!
面對成大和煬一如既往的支援,我十分的感激,這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孤軍奮戰的。於是喬飾坊得以在蘭市的一隅安安靜靜的重開,照著之前的方式經營。也許是天都的人家皆是非福即貴,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