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凝重。煬畢竟是年少氣盛,整個人已經快步的向我走來,還“不小心”的把我身邊的人推開一邊,一臉擔心的問著我, “喬,你有沒有怎麼樣?你沒有受傷吧?”他探探我的額,然後有左右打量著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抿嘴說,“我的腳好麻,肚子好餓……”
“這就好……這就好……”他邊吶吶低語,邊幫我理了下頭髮衣服,動作自然得讓人以為他本來就該如此,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般。
“撲哧”,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聲,然後是所有人都在悶聲低笑,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傻的話,臉燙得酡紅,真想鑽到地底下。
我回眼看了那個人,發現他也正細細的打量著我們,看見煬的動作以後,本就深沉的眼眸更是深了幾分。
而我身邊的人早就被天北等人扶起來,安置在一旁。這時,只見他幽幽的轉醒,緩緩的睜開眼,看見這麼一群人,先是愕然,隨後即恢復了以前所見的侯爺的氣派。
天北率先單膝下跪,向他請罪,“屬下沒有能夠保護好爺,願意接受責罰!”
他擺擺手,冷聲道,“罷了,也與你無關,不過十日內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他冷不丁的看向我,然後又快速的轉開,那雙幽邃的眼眸,讓我渾身一顫。
“是的,爺!”天北沉著的應聲。
隨後,他似乎看見了什麼,竟不顧身子的虛弱,掙扎著起來,被天北穩穩的扶著,還朝成大的方向高呼,“你怎麼也來了?”語氣充滿了驚訝,也帶著點喜悅。
這時,那一頭一直佇立冷看著的男人,也就是驚瀾商號的老闆出聲道,“都過了傍晚了,連你的人影都見不著,不來找我怎麼放心?”他淡淡的語氣透出的居然是濃濃的關心。
我不免深深的向他看去,心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與他有約的不只我一個?這驚瀾商號的老闆跟龍靖又是什麼樣的關係?真是摸不透……
“哦,不過,看來他是等不及了!連這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魅惑的聲線似乎想把人引進深淵,“可惜啊,沒能讓他如願以償。”語調是輕柔的,可是狠厲的眼神迸出精光,似乎有什麼獵物被他瞧上了,危險而妖媚。
“恩!”那男人微微應了一聲,好像已經對他說的事情瞭如指掌,也不感到驚訝,道“也許是。不過,這件事等你回去養好身體再說,還有下次可不許再胡來輕率了!”然後就負著手轉身走出了山洞,雨後的清風將他的衣袍吹起,飄揚飛舞,那一霎間,我彷彿看見了一個已經看清世界的飄然之人,瀟灑的踏風而去。
我才剛想追問喬飾坊的事,他彷彿身後有雙銳利的眼睛般,聲音揚來,“柳老闆受驚了,那件事情,等過幾日再商榷也不遲。”話落間,人已經不見了。
龍靖先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思,然後又斂起神來,對天北說,“你派人送柳老闆他們回去吧!”說得正經肅然,全然不像只有我們兩個人時的輕佻和放鬆,僅只於是對一同落難的人照顧而已。
一路上,煬緊緊的護著我,連成大也亦步亦趨,生怕我隨時消失似的,讓我哭笑不得。
“煬,別這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不管!你每次都說會好好照顧自己,每次都讓我擔心得不行!真怕我一個不留神,你就不見了!”他非但沒有鬆開我的手,還把我擁得更緊,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了。
“煬,鬆手!我快呼吸不過來了!”聞言他果然乖乖的鬆開,“對了,你們怎麼會跟那個人在一起的?”不是說他輕易不見客人的嗎?
“我們一直等一直等都不見你,怕你遭到什麼不測,所以就顧不得什麼了,硬是闖了進攬月樓去,讓那個人把你交出來。誰知他居然說也等了你大半天的。我們才知道出事了。不過,為什麼那個靖侯爺也跟你在一起?”也許想到了山洞那詭秘的一幕,他嘟嚷著,似乎對龍靖有很大的偏見。
“恰巧在路上碰見,然後就出現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來追殺,殃及我這條池魚,所以就這麼倒黴咯!”對於在山洞裡的事情我隱去了一些不說,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清楚。
身旁的成大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沉默了好一會,才淡然的說,“那個靖候不是簡單的人物,我們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免得被無辜的牽連。”成大總是這麼的雲淡風輕的,彷彿發生任何事情他都能處變不驚。
這番認真的言論煬十分贊同的點點頭,而我也簡單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