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拂我的意,坦然的接過去,盯著衣服看了一回,才把它穿上,“咦?!”
“又怎麼了?”我沒好氣的說著怎麼老是狀況不斷啊。
“這個……袖子為什麼是一隻長一隻短的?”他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向我問道。
我抬眼一看,果然,兩個袖子都不對稱,特別是穿在他挺拔的身上更顯突兀,瞧著怎麼這麼眼熟的?定睛細看,才發現那是我當時練習女紅時做的,手工當然是不好了!
我尷尬的訕笑著,說道,“你還是把它換下來吧!穿這件,這件就不會了!”我急想拿回那件失敗的作品。
他看著我怪異的眼神,隨後才猜測說,“難道……這是你做的?”
我臉色定是酡紅色的,急急的說,“問那麼多幹什麼?叫你換下來就是了!”
誰知,他竟然開始繫上腰帶了,淡然的說,“不用了,這件就可以了!”但是怎麼也弄不好,一個大男人跟衣服打起架來了,真是被人伺候慣了。
我嘆了口起,走到他的身邊,接過他手裡的腰帶,專心的幫他擺弄著。也許是我們倆靠得太近了,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只能聽見他規律的心跳聲,灼熱的呼吸吐在我的耳旁,使我的手跟著戰抖起來。
“你好香啊……”他突然呢喃道。
我一怔,想抬頭,沒發現我們的臉龐如此的相近,兩個人嘴唇幾乎要貼合起來。
室內昏暗的光線讓人有著片刻的閃神,他似乎要情不自禁的吻上來。不對,氣息不對,情況不對,總之什麼都不對,我的手像條件反射一樣,使勁一推,把他推離我的身邊,惱怒的說,“你在幹什麼?!”
我羞紅著臉嗔罵著。而眼前的他,眸光裡閃過懊惱、錯愕、震驚等等複雜的情緒。那迷離的表情,不知道是在責備自己感情用事還是定力不夠。不過到了最後,他也只是悶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是我們約好離開這裡的日子。他跟大家說,因為家教森嚴,所以以後很少的機會跟大家見面,謝謝了大家一直以來的照顧,還留下了一筆錢來修繕村舍。
大家都是善良的人,被他正直的外表諄諄善誘,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話,只是臉上都流露出失望不捨的表情。我的心揪得緊緊的,對他們說了那麼大的慌,卻一句話也不能說,什麼也做不了,算了,就讓他們這樣子認為吧!
然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村子。
而消失了十天的他的侍衛準時的出現在了離村子不遠的地方。他果然是安排好的,虧我自己之前還想偷偷離開,真是愚蠢至極!
馬車裡。
我端坐在軟墊上,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眼神不避諱的看著他,低聲的問著,“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若想和我一刀兩斷的話,那麼不應該再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才對啊?
“你肯定在納悶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吧?其實,我是想讓你沒有遺憾的斷了這一切,把過往的事情都忘記,重新生活。而且我已經替你們安排好了地方了。”
“安排?我不需要!你還是把精力留給你府裡的美姬美妾吧!你放心,我柳輕喬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也不會尋死覓活來要挾你,既然恩斷意絕,那麼就斷個乾淨!我也不需要你的施捨!”我的口氣決絕而冷漠,對於他,我的心已經死了。
他出神的看著我,似喃喃自語又似對我說,“我也知道你與別人不同,要不然……哎,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再回到天都,不要再和以前的人有牽扯,你能做得到嗎?”雖然是疑問句,卻是用肯定的口氣說的。
“你憑什麼要我答應你?!”我嗤笑著問,現在錯的人是他,為何要我一再的讓步,委曲求全?我冷冷的瞪視他,希望看穿他的內心。
“如果你不想見到孩子的話,那麼我也無所謂!”
“你!你卑鄙無恥!居然拿孩子來要挾我?!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我驚愕的叫喊著,不可置信他居然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
他看向窗外,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國度傳來,縹緲而空靈,“我只要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他就像一個殘酷的君王,只下達命令,沒有你迴旋拒絕的餘地。
我雙手緊緊的絞著衣裙,似要扯破它一樣,唯有這樣做,我才能忍住衝過去打他一頓這個不明智的念頭。我咬牙切齒的說道,“之泓在哪裡?”一方面我在擔心之泓的安危,一方面又安慰自己煬和成大肯定會照顧好他的,不用緊張,只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