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唱邊跳,他就在安然前面晃來晃去,不住拿眼瞟著他,就像看戲一樣。
這個時候,可就到了關鍵時刻,眼看著安然的眼睛往外鼓,舌頭也伸了出來,臉色醬紫,馬上就要不行了。他所有的力氣都由於恐懼而消失了,連撕開這個皮帶的力量都沒有了。
可是那人也適時停下來了,歪著頭看著安然,也學著安然把眼睛瞪得很大,把舌頭伸出來,就像個瘋子似的。
安然心裡頭這個恨,混蛋東西,你倒是放我下來救救我呀,我都快被勒死了,喘不過氣來了,我要不行了……
可是那人還沒有放安然下來的意思,就在那裡鼓著眼睛伸著舌頭看著安然。
“呃……”
安然終於挺不住,翻起了白眼,昏過去了……
樹下的那人笑了,“小兔崽子,得好好讓你遭些罪,否則你就不知道生命有多可貴。以後再胡亂的去死,可就沒人救你了。”
說著,雙眼向空中一望,勒著安然的那根皮帶自動斷裂。
“咕咚”,安然便掉了下來。
那人伸出手,黑夜中,一道明亮的紫氣罩在安然胸口處,片刻間便遊走了安然的奇經八脈,打通了淤塞的氣血,讓安然緩過神來。順便,替他清除了體內殘留的銀火真氣。
……
當安然再一次醒來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摸著脖子上尚還疼痛的勒痕,安然一骨碌爬了起來,張眼四處尋找——他在找那個昨晚上害得他差點兒被勒死的傢伙。
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那個傢伙就睡在身邊——糾結的頭髮,滿臉的油泥,破衣爛衫,似曾相識。
“咦?他不是那個瘋子嗎?”
安然忽然間醒悟過來,記起了他是誰。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二十六章 教誨
“好你個瘋子,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裡,哪裡便有你的身影,昨天晚上定是你害得我上吊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安然急了,一腳就踢了過去。他卻忘了,最開始可是他自己想要上吊自殺的。
這一腳使上了八分力氣,將那瘋子踢得凌空騰起兩米高,然後遠遠飛了過去。
“叭達……”,瘋子摔在地上,一聲沒吭。
“糟了,是不是把他踢死了?”
安然嚇了一跳,殺人是犯法的,是要償命的。
他趕緊跑過去看,沒料到那瘋子正在地上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裡,彷彿安然那一腳不過是給他做做松骨按摩。
瘋子斜著眼睛看著他,眼裡像是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安然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撒,眼見這個瘋子都敢嘲弄他,火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