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魂歸天國了。其他幾個人的遺體會在稍後用專機送回來,至於艾伯特主教,他、他、他在,這裡……”
黛麗絲艱難地說道,捧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骨灰罈。
“什麼?”
格爾斯大主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怔怔地盯著那個骨灰罈,眼睛裡神光暴漲,有一種瘋狂的情緒激烈地向外湧動,如果不是聖女在對他說話而是換做另外一個人,聽到這個訊息後,暴怒的格爾斯恐怕早就將他撕成一堆碎粉了。
“你,你再說一遍。”
格爾斯大主教輕輕搖了搖腦袋,竭力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只是,還是避免不了的用上了一個“你”字,而不是尊稱聖女殿下,這證明他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失態了。
“我,我是說,艾伯特主教他們,全都,陣亡了……”
黛麗絲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幾個字,說得那樣的艱難,隨後,聲音就開始哽咽起來,繼而,一發不可收拾,哭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可是,情緒失控之下,卻猛然間有一個尖銳至極的聲音從腦海中盤旋而出,越嘶鳴越厲,震得她頭腦發脹,張口欲呼,卻根本叫不出聲音來。並且,伴隨著這聲聲嘶鳴,黛麗絲開始變得神智模糊起來,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情緒像是在自己最脆弱的一瞬間控制了自己,讓她根本不能把握自己的神意,只能按照那種情緒的控制去做。
不過,從表面上看來,她卻沒有半分的異狀,依舊是一副悲悲切切的樣子。至少,暴怒的格爾斯大主教沒有注意到,而周圍的神職人員們則不敢抬頭,都沒有留意有一絲淡淡的血色光暈在黛麗絲的眉心一閃即逝。接下來,黛麗絲便陷入了“模糊”而又“清醒”的狀態之中。
“這,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一個紅衣主教,三個金十字戰士、兩個聖堂高階執事外加四個榮耀騎士,天啊,這是怎樣的一個陣容,怎麼,他們竟然全都陣亡了?難道那個夜狼組織竟然有這樣厲害?
不對,不對,絕對不會是夜狼組織,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普通人,哪裡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是誰?是誰有這樣通天的能量?是誰與我們教廷有這樣大的仇恨?怎麼全都陣亡了?他們可不是一群廢物,而是我們教廷的精英!那四個榮耀騎士可是馬上就要晉級為神聖騎士,要繼續聖器了啊……”
格爾斯大主教簡直痛不欲生,對他而言,這種損失不僅僅是無法承受,並且,還會對自己這個暫時執掌教務的梵蒂岡“老大”的政治地位造成巨大的反面影響,搞不好,他就會因此而下課。並且,艾伯特與他帶出去的那些精英們也是自己的嫡系之一,他還有心將艾伯特培養成大主教。當然,那要等自己坐上教皇的寶坐之後才行。
沒想到,現在的一切全都終結了,格爾斯大主教簡直有自殺的衝動。
雙重打擊之下,讓格爾斯急怒攻心。一聲狂嚎,渾身上下純白色的聖光轟然間沖天而起,盤旋著、呼嘯著撲向遠方,正正擊打在一株大樹之上,瞬間便將那株大樹汽化,連半點木屑都沒剩下來。
乖乖,這個老傢伙的力量可真不是蓋的。
“我們遇到了中國修真人,他們見了我們……二話不說……開始就打……這不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而是一場久有預謀的圍攻與屠殺……他們那個叫做安然的人……還趁機想強暴我……是艾伯特主教他們苦戰不休……將我救下、送走……我才能趕回來向格爾斯大主教您彙報……回來的時候……又遇到了血族人……歷盡千辛萬苦才逃了回來……大主教……你可要為我和艾伯特主教他們報仇啊……”
不知為什麼,黛麗絲原本靈活的腦筋卻在剛想按照自己的想法陳述事實時,突如其來的,腦際一陣混亂,緊接著,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腦海裡響起,而後,自己就陷入了一片糊塗的神智不清的狀態,似乎,那個聲音說什麼,自己便跟著說什麼,好像再沒有了自己的意識,雖然嘴裡說得很清楚,可是心裡卻依舊很糊塗,不想這樣說,可是卻被那個聲音牽引著不得不這樣說,她想抗拒這個聲音,按照自己的想法力求客觀公正的將事實闡述清楚,結果,越是抗拒,那股神智裡的引力就越大,造成了她一句一頓,艱難無比地將這一段話說了出來。
“天,可恨的血族,可恥的黑暗生物,你們竟然給我做了這樣的手腳,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黛麗絲尚還清醒的一絲神經終於醒悟過來,這一定是血族人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她在腦海裡瘋狂地嘶吼著,卻依舊是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