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氣焰,振奮了我們這些被欺壓良善百姓的軍心,我對您的敬仰簡直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花痴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替安然捏著腳趾頭,可怕的臭氣都堵不住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
石委倫並不說話,只是悶頭躺在床上看書。可眉宇間濃重的憂色卻顯示出了他的擔憂。
“嘻嘻,你們不要這樣說,我會感覺不好意思的。”
安然樂陶陶然地坐在床上,被拍得昏頭轉向,嘴裡雖然如是說著,可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模樣,倒像是很享受。
“老大,從今天往後,您就是我們的老大了,同在一個寢室住著,您可要照顧我們呀……”
種馬和花痴相互間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笑嘻嘻地說道。
“放心吧,我這個人做老大還是十分夠格的。有什麼困難,儘管提,我十分樂意忠誠地為人民服務。”
安然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躺倒在床上。
“幸運啊,真是東方紅,太陽昇,咱們中大出了您這位救世的大救星啊……”
“不要這樣嘛,我也沒有立過什麼豐功偉業,這樣形容好像很不貼切嘛。”
安然擺足了偉人的架子十分“謙虛”地說道。
“老大,我們兩個也沒有別的什麼嗜好,平時就愛跟婦女同志們交流一下學習馬克思主義心得,討論一下如何更好更快地建設社會主義,偶爾還會做一些負距離的接觸,讓她們明白一下我們長短,順便也讓我們知曉她們的深淺,這樣更有助於我們相互間互動的交流。”
種馬搓搓手,回頭看了一眼花痴,咽口唾沫說道。
安然聽得莫名其妙,有些不明所以。
花痴心領神會,接下去十分曲折委婉地說道。
“可是在交流的過程中,難免就會由於其他原因,比如得罪了對她們有好感的男性啊什麼的,結果發生許多矛盾,導致某些衝突。在衝突的過程中,我們也本著與人為善的原則儘量和平相處。但你知道,同在一個屋簷下,往往人與人的差距是很大的,雖然我們一再忍讓,但有時候也難免被一些野蠻人欺辱,讓我們很難堪。”
“就是啊。我們來學校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因為泡、不,不是,因為與婦女同志多做交流,結果被人打了抱頭鼠竄不下十次,重傷倒地不下三次。
不過,現在可好了,有了你安老大罩著,我們就再也不怕了。我們相信,在你安老大強有力的罩護下,我們一定會在與婦女同志們的交流中如魚得水,左右逢源,取得更加突出的成績,並且,還會將我們研討的成果發揚光大,為社會的發展、為人類的繁衍做出我們突出的、應有的貢獻。”
種馬兩眼放光,充滿了無限憧憬地說道。
“沒問題,以後我罩你們。無論是誰得罪了你們,就提我安老大的字號。如果有人聽到我安老大的字號卻還敢欺負你們,哼哼,我直接出手擺平他,不,是累死他。”
安然被拍得昏天黑地,有些不辨東西,竟然被人當槍使,充當起人家的打手來了。
正在看書的石委倫聽著三人的對話,身上暴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有些不寒而慄。
“算了吧,老安,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對付體育系那幫傢伙。據說他們上陣親兄弟,打仗一窩蜂,打一個是全繫上陣,打一百個也是全系總動員,你好好想想怎麼對付那群如狼似虎的傢伙吧。咱們只是新生,人家可是老中青三結合的一個團體,具有十分強大的凝聚力和戰鬥力,你再厲害,能幹得過人家嗎?唉!”
石委倫嘆了一聲,有些為安然擔心。
“沒事兒,怕啥?他們不來則罷,來一個讓他們死一個,來兩個就消滅一雙。我們偉大的人民還怕了他們這些欺壓百姓的土匪惡霸還鄉團紙反動派紙老虎?”
安然拍拍胸脯說道。
石委倫被安然逗笑了。
剛說到這裡,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隨後便是人聲鼎沸,不知道的還以為七舍男寢忽然改成了菜市場。
“出了什麼事了?莫非安老大的粉絲們追到這裡向他要簽名來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近水樓臺先得月多弄個安老大的簽名、臭襪子什麼的,好賣個高價……”
種馬很有生意頭腦。
可惜他想錯了。
“哐……”
一聲大響,寢室那扇脆弱的門被三四隻大腳狠命踢開,門板上清晰地留下了幾個巨大的鞋印。
不是要簽名的,是要命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