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安然,忙不迭地站了起來,抹著嘴唇,像個偷吃了東西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幹什麼?這哪有人啊,她們都不走了嘛……”
安然還沒親夠,不甘心地坐在地上向夢菲兒伸出了手。
“你趕快給我死起來,這麼多人,羞也羞死了……”
夢菲兒狠狠踢了他一腳,讓他來了個滿地葫蘆。
“啊,好疼啊,我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安然一聲痛呼。
這倒不是假裝的,傷口過於巨大,暫時還沒有完全癒合,夢菲兒這一腳正踢在他的右腿傷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哀哀叫個不停。
“哎呀,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你可真是的,唉,太善良了不是什麼好事。”
夢菲兒有些心疼,輕輕將他扶了起來。她現在快樂得心兒都在飛翔,至於以前的那些憤恨、那些不愉快,早都丟到了九宵雲外去了。
安然順勢便將夢菲兒摟在懷裡,那個幸福,簡直就甭提了。
“還疼嗎?”
夢菲兒給他揉著身上的傷口,體貼地問道。
“嗯,你這小手給我一揉,再疼也不疼了。”
安然嘻嘻地笑著說道,真是享盡溫柔。
“少跟我貧嘴,你這混蛋加笨蛋。人家明明是衝著你來的,有所企圖,可恨你瞎了眼睛,竟然還捨身忘死地護著她們。並且,還跟那個什麼萊拉七搞八搞的弄到了一起,你你你,我恨死你了……”
夢菲兒一想起這些便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在安然的腰上掐了一下。
即使不用異能,她的手勁也大得超乎常人,簡直都有些可怕,差點把安然腰上的那塊肥肉生生地給擰了下來。
“哎喲我的媽呀,你也太使勁了,我捨命做人盾這不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嘛,這年頭做好事的雷鋒不多了,我只不過想見義勇為給人們做個榜樣嘛。萊拉為啥親我,我不知道,我還一直以為她在向俺致以禮節性問候呢,不還禮顯得咱們沒有禮貌不是……”
“你還敢跟我貧,死安然,你給我記住了,你永遠都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把你奪走。如果真想把你奪走,可以,必須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
夢菲兒咬著根兒說出了這番話。
安然心裡一陣激動,頓時激情如火,張開雙臂又要向夢菲兒撲去。
“嘻嘻,你這小色狼,小瘋子……”
當年的夢菲兒彷彿又回來了,又和安然在做著少年時你追我逐的遊戲。
只是,安然卻沒有注意到,剛才蘭音和夢菲兒帶來的那三個執行暗殺任務的狙擊手卻不知哪裡去了,就像被風吹走的幾片落葉一樣,無影無蹤。
“她們都走了?”
夢菲兒靠在安然懷裡輕聲問道。
“嗯,好像都走了。”
安然皺著眉點點頭,心事很重。
“你說,她們還會不會回來?”
“我看,那個萊拉和黛麗絲怕是不能回來了。至於蘭音,恐怕不好說。”
說到底,夢菲所擔心的最大的競爭對手還是蘭音,像萊拉和黛麗絲,只要她們的身份一旦被識破,無論完成任務與否,都沒有再呆下去的可能了。
“蘭音肯定是不能回來了。她看到了我和你這個樣子,恐怕,唉……”
安然油然嘆了口氣,心裡邊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有一絲淡淡的憂鬱和惘然漸漸浮上心頭。
“哼,她不回來最好了,如果她敢回來,我就要她好看,看她還敢不敢和我搶男朋友。”
夢菲兒鼓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對蘭音的怨怒至今仍盛。
“好啦,都是一場誤會,過去就過去了,幹嘛還記在心上?”
安然做賊心虛,趕緊把話題扯開。
“對了,那個萊拉是個吸血鬼,而黛麗絲的力量則有些像教廷的人,原來他們還不放過我,仍舊對我不死心。哼哼,這次便饒過他們。如果下次再來,我非得給他些厲害嚐嚐。咦?那幾個狙擊手呢?哪裡去了?他們跑了?”
忽然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安然頓時緊張起來,他還沒問清楚那幾個狙擊手是誰派來的殺他的。
“嗯,我看見黛麗絲把他們都帶走了,肯定也是想問清楚倒底是怎麼回事。放心吧,這樣厲害的子彈都打不死你,你還怕什麼呢?”
夢菲趕緊遮掩過去。
其實,是誰帶走了三個狙擊手她心裡很清楚,正是組裡的黃娟大嬸,那聲輕笑也是她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