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久久方息。所到之處,處處殘桌斷椅,再沒有能夠穩固牢立地面的東西。
“這群可惡吸血鬼,那個可惡的教廷,還有那些多管閒事的中國修真人,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殺光,一個不留。”
格爾斯紅衣大主教瘋狂的嚎叫著,憤怒的聲音在教堂內久久迴盪,聽起來像一匹怒狼在對月長嗥。
“大、大主、教,請息怒……”
回到教廷後自知罪責深重的艾伯特,深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乾脆一古腦將事情的所有經過都毫無保留地向格爾斯紅衣大主教如實稟報。當然,中間少不了誇耀一番自己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孤身一人浴血奮戰殺出重圍,其經過的慘烈程度甚至比抗戰時期的臺兒莊戰役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真當得上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直可寫入梵蒂崗教廷的史冊了。
“艾伯特,你是怎麼帶的隊?一個堂堂的紅衣主教,竟然敗給了一群卑劣的黑暗生物,險些全軍覆沒,你還有沒什麼臉面回來見我?”
格爾斯怒發如狂。
“他們暗中偷襲,我們措手不及,況且,他們還是以吸血大公爵領銜的超豪華陣容,我們實在抵擋不住……”
“媽的,難道比皇家馬裡隊還要豪華嗎?就算吸血鬼出其不意的攻擊你們,可是,你跟那個中國老頭一對一的單挑,卻還沒有勝過他,你丟盡了我們教廷的臉……”
“大主教,請息怒啊,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了……那老頭竟然用一大堆粘痰來對付我,我無法出手,我受盡了屈辱,大主教你要替我報仇啊……”
艾伯特一見風頭不對,趕緊改變戰略戰法,實施哭訴戰術。
這一招果然有效,格爾斯大主教心疼自己的下屬,同時對中國的修真人士的怒火更是高熾萬倍,心中生起了濃厚的殺意。
“召集所有的神職人員,我們要去中國,為我們受屈辱的紅衣主教,為我們死去的教友討回公道。膽敢侮辱我們神的使者,他們一定要付出代價。”
得,他把這一大筆的爛帳全都算在在中國修真人的頭上,卻忽略了吸血鬼還有那個暗殺組織才是導致這次失敗的真正主角。
可是艾伯特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要跟全體中國人開戰,不用多了,只需要五十個他所經歷的那個高手老頭,再多的神職人員也對人家無可奈何。除非教皇復原,親自領銜出戰,否則一切都是扯蛋。不過,他也不想想,中國倒底有幾個那樣可怕的老傢伙?恐怕亙絕千古也是獨一個而已。而且還是那樣能磨嘰的超級變態。
“大主教,千萬不要啊。我個人的榮辱得失是小,教廷的利益和教皇的生死是大。”
“嗯?這話怎麼說?”
“大主教,您冷靜下來想一想,如果真的要打一仗聖戰,中國修真人本土作戰,守家在地,而我們卻是勞師遠征,這對我們來說相當不利;同時,我們對敵人的底細根本就不清楚,而他們似乎對我們瞭如指掌,知己不知彼,這仗也不好打。”
“難道,就讓我活活嚥下這一口惡氣?”
“大主教,話也不是這麼說。只要我們想方設法的拿到那塊神啟古玉,將教皇的聖體治癒,到時候,我們再多方籌劃做準備,等萬事俱備之時,我們再發動致命一擊。”
“嗯,你說得有些道理。可是,現在中國修真界對我們十分警惕,連入境都十分困難,我們怎麼才能拿到那塊神啟古玉呢?況且,光明聖書也還沒有著落。恐怕教皇治癒遙遙無期啊。”
格爾斯沉重地嘆了口氣。
“光明聖書沒有關係。遠在非洲的我們的下屬近些日子已經發回了訊息,稱已經有了光明聖書的著落。
至於神啟古玉,我想也不會有太大的阻礙,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請我們的聖女出馬,透過非常規手段從那個中國青年手中將古玉奪過來……”
“他媽的,你想讓我們的聖女對那個中國實行美人計?你簡直就是褻瀆聖威……”
格爾斯紅衣大主教氣壞了,恨不得現在就活劈了艾伯特。
“不是,不是,您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說,我們氣質高貴的聖女身為女性的典範和代表,最能感動世人。如果讓我們的聖女接近他,用我們神聖的教義感動他。如果教義感動不了他,那就在接近他的過程中下手將古玉奪過來,而不是使用什麼美人計……”
艾伯特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其實說了半天還是美人計,只不過換了一種美妙而高貴的說法而已。
“嗯,你這麼一說,我似乎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