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說道。嗓子又嬌又嫩,聲音裡都能滴出水來,聽得安然幾乎都要抽了。
“那是當然了。”
安然禁不住就有些小得意。
“快,快,接著往下說。”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便如同森林大火一樣,一時半會的也撲不滅。
“瓢舀魚倒是好解釋,這是形容東北物產豐富比較誇張的一個說法,意思就是,你隨便在哪個河溝裡用水瓢舀一下水,保準會撈上來幾條肥美的野生魚。至於野雞飛到飯鍋裡,我倒是沒經歷過,可確實聽老人講起。
野雞不是候鳥,翅膀短,不能南遷,可它也不會搭窩,由於體形大,更不能像麻雀一樣往房簷裡鑽。
凍得實在受不了了,有時候看到誰家做飯,就循著熱氣直接飛了過來。東北農村的灶臺飯鍋一般都在廚房窗子底下,冬天冷呀,做完飯一揭鍋蓋,滿屋子都是熱氣騰騰的。那野雞一飛進來就迷了眼睛,同時翅膀也被水蒸氣打溼了,直接就掉了下來,結果,下面就是飯鍋,撲嗵一聲,它就掉在飯鍋裡了,這便是野雞飛到飯鍋裡的由來了。”
安然連說帶比劃,將蘭音忽悠得直髮蒙。
“真的呀?這種生活太美好了,簡直難以想像。”
蘭音手拄著下巴,像個小女孩一樣聽得入了神,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瞪著安然一眨不眨,全部心神都隨著安然的講述飛到了東北那遼闊的草原上。
看著蘭音招人憐愛的樣子,安然心中忽然有種感動,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下意識地想起夢菲兒。
當年,菲兒就是這樣輕輕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聽他講家鄉的事兒,然後,聽到興奮處還會把他的脖子當魔方一樣扭來扭去,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唉……”
安然輕輕在心裡嘆了口氣,可是不知不覺中卻伸出手,撫上了蘭音那絲般順滑的黑髮。潛意識裡,他竟然把蘭音當成了夢菲兒。
蘭音白生生的臉蛋紅了一下,卻沒有抗拒,任憑安然的大手輕輕在自己的秀髮上撫了幾撫,一顆心,顫顫的幾乎要飛到天上去了。
兩個人都是各懷心思,一時間竟然都有些痴了。
“一對狗男女,真不要臉……”
猛然間,就聽見一個沙啞的嗓音傳來,聽不出男女。
伴隨著這聲音,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以高速從室外某個角落轟然砸來。
“啪”,一聲脆響,整個玻璃窗登時變得粉碎。破碎的玻璃無情的激射過來。
安然轉頭之間大吃一驚,也顧不得許多,就地撲了過去,將蘭音壓在了身下。
蘭音本來右掌一翻,掌中閃過一片銀光便要向那些玻璃碎片抓去,可是見到安然向自己撲過來,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便放棄了出手的想法,任憑安然將自己撲倒在座椅之上。
玻璃碎片激射開來,濺了一地。幸好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都到舞池中間跳舞去了,否則後果難料。這也足以見得那個扔石頭的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