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裝起了可憐,而且還特意點出了是他局長的兒子被打,而不是她。
李所長倒是機靈得很,一點就透,連忙喝道:“這是反了天啊!有人居然在機關大院打人,而且打得還是組織部長家的兒子,這不是擺明了要與黨為敵嗎?不行,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
雷刃看著這個李所長的獨角戲,也沒有阻攔他,自顧自地掏出一根菸,準備看他把戲演完。
不過豈料那個李所長直接一把將雷刃的煙從嘴上拿了下來,扔到地上踩了兩下,指著雷刃的鼻子罵道:“你以為我剛才說的是誰?我說的就是你這樣的暴徒!你打了人居然還抽菸,一點兒悔改之意都沒有,這個社會就是多了你這樣的渣滓,才會和諧不了!”
李所長分管監獄那一塊,平時對著犯人是罵慣了,所以上來也直接衝雷刃大罵一通。
可雷刃是什麼人?
你見過這小子在除美女以外的人身上吃過虧嗎?
沒有!
吃虧不是雷刃的作風,膽小怕事更不是雷刃的性格。
別說你他媽的只是一個科級所長,就算鍾懷亮的老子這樣的副廳級高官敢指著雷刃的鼻子罵,雷刃也會要他好看。
不過,就在這種情況下,雷刃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眼睛眯了起來。
李所長還以為雷刃怕了,指著雷刃繼續罵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像你這種渣滓能夠混進來,也不知道外面的門衛是不是吃乾飯的!居然敢在機關大院毆打組織部長的兒子,你他媽活膩了!要是在老子的所裡,老子早把你的腿打斷了。”
雷刃冷笑道:“你看見我動手打人了?你剛來才一分鐘,沒有調查,隨便問了兩三句就下定論了?還有,你他媽就一個所長,有資格來處理這件事嗎?”
李所長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按理說,他就是派出所的所長,雖然管著這一塊地界,但卻無權處理機關大院裡面的事。
不過,這麼被雷刃說出來,那就相當於赤果果地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兩巴掌,這仇可就大了!
現在,李所長想的可不止是隨便處罰雷刃幾下,趁機巴結組織部長這麼簡單了,他準備先把雷刃投入自己的拘留所,然後再利用職權好好地折磨他,讓他知道有些人的臉是打不得的。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李所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也沒有繼續大罵雷刃,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個叫黃隊長的胖男人帶著兩個身穿警服的人走了過來。
“黃隊長,這人剛才不僅打了組織部長的兒子,而且還假冒書記的親戚,我差點都被這小子給騙了。”李所長向為首的黃所長說道。
一旁的婦女也附和道:“黃隊長,我可以作證,李所長說得句句屬實。”
黃隊長本身就是一個官場油條,豈能看不出李所長和婦女的小九九,但一個是組織部長的保姆,一個是基層的所長,相比於雷刃這個陌生人來說,黃隊長自然而然地就向李所長這邊做了傾斜。
黃隊長心裡打定主意,但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還是領導的家屬,便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冠冕堂皇地說道:“李所長,咱們雖然有些交情,不過工作畢竟是工作,我肯定會秉公處理的。”然後把目光投向了雷刃。
李所長聽懂了,微微一笑,很淡定地站在那裡。
雷刃問道:“那怎麼個公事公辦?”
黃隊長道:“你罵人在先,還動手打人,又是在機關大院,這是擾亂社會秩序,尋釁滋事。”
雷刃早在預料當中,也沒有感到意外,淡淡地笑道:“你直接說怎麼處理我吧?”
“拘留三天,罰款兩千。”黃隊長淡淡地說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或多或少都與官場中人有聯絡,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看這個情況,基本都明白了,但他們大多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只是竊竊私語地指指點點了幾下,有替雷刃說話的,也有批評年輕人太過沖動的,但都覺得這個小夥子今天應該是攤上事兒了。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像雷刃這種沒關係的平頭老百姓,你要去跟人家組織部長叫板,不弄你弄誰啊?
雷刃今天肯定得吃虧了,以權壓人,這種事大家見得多了,他們這種小地方,靠的就是關係,有關係你就是大爺,沒有關係?那隻能挨著受著,沒人理你。
“只罰我的錢,把我抓進去,他們就沒事?”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