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把治療方案想出來?”蔡中華皺著眉頭問道。
耿紀和馬玉明一個勁地擦著汗水,不知道該怎麼答覆,他們之前研究了一套治療方案,但發現沒有什麼效果,只好放棄了。
“蔡局長,我們正在研究當中。只是,病人的病實在太特殊了,我們試過好幾種抗生素都不見好轉,所以我們計劃……”馬玉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朝蔡中華彙報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劉向傑打斷了。
劉向傑冷聲道:“馬院長,你的意思是說還是病人的錯了?”
“這……當然不是了!”馬玉明尷尬地笑了笑,劉向傑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駁,只好表面上一個勁地陪著笑臉,卻在心裡暗罵對方。
劉向傑也不聽馬玉明的解釋,把手一揮,直接說道:“醫院本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們既然醫術有限,無法給病人治病,那這家看樣子也應該換人了吧?”
劉向傑這麼一說,不僅馬玉明,在場的所有醫院領導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劉向傑雖然不是領導,但他代表周大勇啊!要是周大勇鐵了心要給醫院來一次大換血,那他們都得下課。憑業務水平上位的也好,用錢塞來的也罷,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管帽就將沒有了,這些醫生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話來。
蔡中華見劉向傑敲打得也差不多了,站出來唱紅臉打圓場道:“向傑,耿院長他們也是在竭盡全力,希望最快地找出病因,治好病人的病,你就別給他們再加壓力了。”
耿紀一聽,立刻喜道:“對,對,對,我們正在商量治療方案,相信很快就能拿出來,請蔡局長和劉秘書稍安勿躁。”
“安個屁啊!這個人要是真的死了,不僅你們會被免職,老子也逃不脫被免職的厄運。”劉向傑想到這裡,頓時把耿紀和馬玉明給恨上了。
“耿院長,我聽蔡局長的,再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若是你們還拿不出任何有效的治療措施,我會將病人的情報向周書記彙報,請他來定奪這件事。”劉向傑威脅道。
“一個小時是不是短了點?我們醫院首次遇到這樣的病人,沒有任何經驗,我們……”任憑馬玉明怎麼說,劉向傑直接無視,把目光投向了耿紀,讓馬玉明鬱悶不已,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劉向傑朝耿紀說道:“耿院長,你們打了這麼多抗生素也不見效,會不會是患者中了毒啊?你們檢查過患者的飲食、住所,甚至是他接觸過東西,比如什麼寵物,什麼花花草草啊?”
劉向傑已經在暗示耿紀了,但他只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因為一旦把話說破,最後沒有把病人治好,他就要承擔責任。這就是官場藝術!
雖然因為周大勇的關係,劉向傑與雷刃有些交情,但遠沒到他能幫雷刃承擔責任的程度。劉向傑能做到這個程度,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周大勇的授意和影響。至於對雷刃的治療方法,老實說,劉向傑也不太認同。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自然聽出了劉向傑的言外之意。
馬玉明轉了轉眼珠子,露出一副古怪的笑容,他沒去考慮解毒的方法是否可行,而是在猜測雷刃是否與劉向傑有關係。
“不可能!那個小子若真認識劉秘書,就不可能來趟這趟渾水了。你看劉秘書是什麼覺悟,說句話都是點到為止,生怕被人抓了小辮子,而那小子卻不管不顧,一看覺悟就不夠,絕對不可能認識劉秘書。劉秘書剛才的建議只是巧合罷了。”馬玉明猜測道,心裡更加輕視雷刃。
耿紀搖頭道:“劉秘書,我們化驗科的同志已經對患者的食物做了化驗,上面沒有任何毒素的存在,這名患者恐怕不是中了毒。”
劉向傑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我剛才說了,我只是一個建議,只是多給你們一個方向,治療的決定權完全在你們手上。你們還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我希望你們儘快拿出治療方案出來。”
耿紀的臉色有些難看,劉向傑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給自己和醫院下達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像這種疑難雜症,別說一小時,就是一天,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耿紀為難之際,雷刃拿著美人草的根系走了回來。
“我已經找到了解毒藥。”雷刃朝劉向傑和蔡中華點了點頭,轉頭朝耿紀說道。
“這是?”耿紀研究中醫中藥也有幾十年了,卻沒有見過雷刃手裡的草藥。
雷刃解釋道:“這就是我說的美人草!它含有劇毒,人畜吃了必死無疑,而且花葉上也會釋放毒氣,聞得太多,也會中毒。病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