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一雙眸子瞪得跟牛鈴鐺似的,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上面的牌子,朝雷刃問道:“我們今晚吃西餐?”
“你們女生不是就好這口嗎?”雷刃見溫馨這麼望著自己,心下不禁咯噔一慌,難道曾鴻飛是怕自己的?
雷刃的驚慌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已經看到溫馨驚訝的眼神中已經露出了笑意,然後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其實,女生吃的不是西餐,而是……寂寞!”
“寂寞?”望著雷刃疑惑的眼神,溫馨也不多解釋,轉身替雷刃理了理衣領,然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略微遺憾地嬌嗔道:“早知道你要請我吃西餐,我就該穿得正式一點了。”
雷刃找的這家西餐店並不是特別正規的法式餐廳,所以儘管雷刃穿著體恤和喇叭褲,腳踏一雙運動鞋,還是順利地走了進去。
菜譜上的法語根本構不成威脅,雷刃和溫馨很快便熟練地點完了菜,又要了一瓶中等的波爾多紅酒,這才把選單交還給服務生,示意他可以上菜了。
“剛才聽你說,你的稿子完成了?”雷刃吃著半生不熟的牛排,朝溫馨問道。
溫馨輕輕地點了點頭,把叉子上的牛排放進小嘴裡,細嚼慢嚥地吃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的稿子已經交上去了,佳姐說我寫得不錯,運氣好的話,可以拿一個最佳新人獎。”
雷刃笑了笑,端起酒杯,朝溫馨說道:“那我預祝你成功獲獎。”
“謝謝。”溫馨嫣然一笑,高興地拿起酒杯跟雷刃的酒杯碰了碰,將血紅的葡萄酒慢慢地倒進了嘴裡。
……
夜來香的生意超過了雷刃的預計,天剛剛擦黑,一些顧客已經陸續來到酒吧消遣了。
雷刃有專門的包間,在酒吧經理的帶領下,他和溫馨只在大廳裡停留了一會兒,便直接上了二樓的包間。
黃毛和曾鴻飛不知雷刃今晚會來,所以兩人都出去了,經理按照雷刃的吩咐,給他拿了一瓶度數相對較低的芝華士白蘭地和一盤豐富的水果拼盤,便識趣地退出了包間,把空間留給了雷刃和溫馨。
“雷刃,那個經理怎麼對你這麼客氣,你該不會也是這裡的老闆吧?”溫馨見經理走了出去,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雷刃在心裡佩服溫馨的眼光果然厲害,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看出自己與這家酒吧有聯絡,但嘴上卻矢口否認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這裡的酒吧,還去給人家當保安做什麼。”
“那那個經理怎麼對你這麼客氣?我就沒看見他對其他客人客氣過。”溫馨鍥而不捨地追問道。
“可能是因為黃毛和我的關係吧。”雷刃笑著解釋道,“黃毛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他可能見到黃毛和我的關係比較好,所以才對我這般客氣吧。”
溫馨半信半疑地瞧著雷刃,搖了搖頭,嘆道:“我發現越跟你呆得久,就越看不清你。”
“行了,弄得自己好像哲學家似的。”雷刃笑道,“我們不說這個沒營養的話題了,這個包間可以唱歌,你來一首?”
包間裡備有高檔的音箱,可以唱歌,雷刃取過一個麥克風,交給溫馨道:“來一首吧!”
溫馨接過麥克風,笑眯眯地說道:“你請我唱歌,總得你先來一首吧?”
“我不行,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雷刃微笑著拒絕道,其實他唱歌沒那麼不堪,只是不會唱剛出來的流行歌曲,只會唱一些老得掉牙的老歌罷了。
“切!就算你的聲音是災難性的,我也要聽你唱首歌,不然我就不唱了。”溫馨搖著麥克風威脅道。
雷刃笑了笑,妥協道:“好吧,好吧,既然你的口味這麼重,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唱首歌好了。不過,你得先唱,你唱了,我再唱。”
“一言為定,誰騙人誰是豬頭。”溫馨哼道。
“行,我要是騙你,你就是豬頭。”雷刃笑道。
“滾!”
溫馨選了一首很經典的歌——《問》,這首歌是李宗盛寫的,林憶蓮、陳淑樺、梁靜茹都唱過,歌詞和曲調聽著都不錯。
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為你感動?
溫馨空靈的聲音從麥克風裡傳出,隱隱略帶一絲淡淡的幽怨,雷刃聽得竟然有些痴了,以前也聽過溫馨哼過歌,只是不曾有這般感覺。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她可以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