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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天科是個很謹慎的人,不可能為這個事情表態,只是提醒紀委書記孫武達要慎重,再慎重
當然,竇天科對孫武達這個紀委書記也非常不滿意,心裡有了意見。竇天科可不是陸濤那種剛出道的官員幹部,對官場裡很多東西都瞭如指掌,算是官場上一根老油條了。
不用問,竇天科也知道孫武達肯定是收到了誰的好處,才會對李家濤下手,或者是孫武達得到了某個上級領導的指示
竇天科寧願縣紀委不向他這個縣委書記回報,就直接採取行動。那樣的話,竇天科就有可可以推脫的理由,可退可進,進退自由。可接到了縣紀委的彙報,這件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可人家紀委書記向他彙報工作,竇天科也不能批評他。當然,竇天科之所以對孫武達不滿意,就是因為孫武達完全可以在書記辦公會議上提出,因為孫武達不只是紀委書記,同時還是縣委副書記
要是在書記辦公會上達成一致意見,那就是集體決議。相對而言,無論是孫武達還是竇天科,需要承擔的責任都要xiǎo很多。
竇天科相信,身為紀委書記,孫武達不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而是怕上了書記辦公會,縣委副書記兼縣長劉銘章會提出反對意見
要知道,劉銘章縣長和老書記陸濤之間的關係一直很不錯,sījiāo關係也很好。在陸濤離開的時候,一定是向劉銘章jiāo待過什麼。
陸濤可不是敗走麥城,而是高升去了京城,說不定什麼時候再回到楚南省,那就是xiǎo耒縣這些縣領導們的上級了
正因為如此,竇天科心裡自然對孫武達非常不滿意,因為孫武達不但自己陷進去了,還把他這個縣委書記也拉下了水
不過,竇天科也不好細問,只能是裝糊塗
可是,縣紀委才剛剛對李家濤採取強制措施,劉銘章就找上竇天科了。
“書記,紀委這是在幹什麼啊。”劉銘章一過來,就滿臉氣氛的表情,“沒有經過書記辦公會,就雙規一個鄉黨委書記,紀委到底還在不在市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而且,李家濤同志的身份還比較敏感,是老書記陸濤的專職秘書,這讓老書記怎麼想?”
“銘章啊,你別急。”竇天科不得不安慰著,“紀委的工作程式自成一體,紀委書記孫武達向我彙報的時候,說李家濤同志的違法違紀證據已經確鑿,我也不好說什麼哪。”
“書記。”劉銘章接過竇天科遞過來的香菸,先給書記點燃,然後才點上自己嘴裡的香菸,很是誠懇地說道,“您可能不清楚,金鑫鄉是老書記專mén抓的點。現在,李家濤被雙規了,金鑫鄉群龍無首,很容易出大事情。”
“銘章,你具體說一說。”對xiǎo耒縣,竇天科自然是沒有劉銘章熟悉,就笑著說。
“書記。”劉銘章就緩和了語氣,一五一十地說道,“金鑫鄉的天馬種植是市委歐陽書記親自豎立的示範點,從省農科院引進的烏紅天麻種子,也是李家濤親自在抓的專案。要是這個好幾千萬的專案出了問題,我們xiǎo耒縣領導班子是要承擔責任的。另外,天馬山旅遊公路專案,也是李家濤同志在省裡和市裡一層關係一層關係跑下來的,光是省計委和財政廳,李家濤同志就跑了不下五次。還有,天馬山的旅遊專案,李家濤同志也向縣政fǔ提jiāo了詳細的規劃報告,並且經過縣委常委會議,形成了決議。我可以說,要是李家濤同志出了問題,這三個專案都很有可能擱淺”
竇天科一聽,臉sè馬上變了
不過,竇天科還是很快調整了情緒,淡淡的口氣中透lù著一絲無奈:“可孫武達同志說紀委已經掌握了充分確鑿的證據,我們總不能姑息養jiān,干涉紀委的辦案吧。”
“書記。”劉銘章就急了,“要說李家濤是個年輕幹部,說他在nv人問題上犯點xiǎo錯,我還可以接受。可要是說李家濤在經濟上犯錯誤,那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您可能不知道,李家濤在參加工作之前,就已經是千萬富翁,這個事情陸濤書記和我提起過,還說千萬富翁也只是保守估計,很有可能李家濤的資產已經上億。您想想看,一個億萬富翁有可能對金鑫鄉這個窮鄉的資金下手嗎?”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竇天科眼神裡掠過一絲怒sè,知道劉銘章不可能在這個事情撒謊,那就是孫武達這個紀委書記有意對他這個縣委書記隱瞞了真相,想先造成既定事實。不過,竇天科嘴上卻說著,“要是李家濤同志真的沒有問題,紀委也會很快結束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