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花走在前頭,把尾巴尖翹起,他的尾巴尖上的毛在黑夜中特別醒目,正好給跟在他背後的豹子指明方向。
金色的豹子跟在他身後,也把尾巴尖翹起,蓋倫的尾巴尖上有一撮白毛,傳說豹子們的這種花紋設定,是為了方便母豹子在野外行走的時候,跟在她們身後的小豹子們能夠找到目標,不會跟丟。
兩隻豹子一前一後,在黑夜中行進,然而尚未走出營區,就聽到了一聲低吼。
“吼!”金色的毛髮,冷酷的神情,兇殘的眼睛,弗法正橫在毛小花行進的路上。
“滾回去幹活,別想偷懶,否則咬死你們!”弗法的吼聲帶著威脅,它前爪拍打著地面,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山風穿過岩石的孔竅。
蓋倫也不甘示弱,它壓低身體,發出同樣的咆哮聲,前爪亦用力的拍打地面,完全不介意重新界定豹子們之間的秩序。
“嗷唔~!”毛小花趕緊上前,明智的躺在地上,翻身露出肚皮,表示“我們沒有跟你打架的意思”。
弗法停止了拍打地面立威,它狐疑的看向毛小花。
而毛小花一躍而起,朝著弗法發出各種各樣只有豹子才聽得懂的低吼聲以及嗚咽聲。
三分鐘過後,豹子隊伍多了一隻鐵血殺手。
三隻豹子第一次在沒有主人的命令下,悄悄走出軍營,隱沒在黑夜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地平線上,將阿蘭衛城照亮。
塗著紅漆的馬車載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壓過阿蘭衛主街的青石板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駕駛馬車的是兩名錢帝倫從科林斯帶來計程車兵,他們臉上帶著笑容,時不時回頭張望,看向背後的那個巨大的籠子。
巨大的籠子裡,關著三隻名貴的南豹,其中一隻渾身都是白色的毛髮,更是罕見。
“運氣不錯啊!”其中一名士兵得意洋洋地回憶昨晚的好運氣,“晚上出去巡邏,竟然活捉了三隻正在跳舞的豹子!”
另外一名士兵表示贊同:“特別是那隻白色的豹子,聽說它是羅伊斯國王的愛寵呢!”
“把它們獻給錢帝倫將軍,將軍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是當然,我就曾經聽錢帝倫將軍提起過這隻白色的豹子,說是對它印象很深刻呢!”
兩名士兵開始想象這次自己會被獎多少金幣,而這些金幣有能夠供他們揮霍多少天。
“這就是你說的,我們混進阿蘭衛嗎?!”蓋倫非常憤怒,他用爪子朝著毛小花的鼻子抓了一下。
弗法冷冷地看了毛小花一眼:“說那麼多幹什麼,咬死它,然後我們衝出去!我真是後悔離開主人。”
“唔”毛小花再次發出一聲低吼:這不是已經成功混進來了嗎?就不要太介意是潛伏還是被人抓吧……
三隻美輪美奐的南豹被押送,也立刻引起了阿蘭衛城人民的注意,他們朝著毛小花指指點點:“那不是羅煥的豹子嗎?”
“天啊……羅煥連他的豹子都弄丟了,看來這次是沒什麼希望打贏了。”
“可憐的豹子,還記得那次公決嗎?錢帝倫多半會有仇報仇……”
蓋倫和弗法根本聽不懂這種議論,他們一個很冷酷的琢磨怎麼咬死看守衝出籠子;另外一個很暴躁的嘗試咬斷鐵鏈衝出籠子。
只有毛小花能夠聽懂這些議論,他舔了舔自己的毛,又洗了一把臉,把尾巴尖也用舌頭梳得油光發亮,覺得不管怎麼樣,把自己弄得漂亮點總沒錯。
士兵們在城外抓獲了三隻豹子,還有一隻是羅煥愛寵的訊息,立刻就傳到了錢帝倫的耳中。
錢帝倫被羅煥連連挫敗,心情糟糕至極,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精神大振,幾乎想也沒想,就大手一揮:“帶上來!”
錢帝倫的辦公廳,就設在阿蘭衛城的公民議事廳內,兩年前,他被阿蘭衛從這裡趕走,這次捲土重來,對這個地方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執念,不顧下屬的勸阻,執意要在這裡處理一切軍政要務。
議事廳中央那個巨大的公平女神像,在錢帝倫來的第一天就被他推到了,他強迫阿蘭衛的雕塑家雕了一尊自己的石像立在議事廳中央,此刻朝陽從穹頂射下,將雕塑的陰影在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三隻豹子被關在鐵籠裡搬了上來,錢帝倫眯著眼睛,看著那三隻豹子。
錢帝倫的身邊有著一頭他新養的帝王犬,那隻帝王犬顯然比不上之前死去的那個精明兇殘,有些無精打采且笨傻。
而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