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麾下那幫兔崽子們,一個個雙眼放光,爭搶著上去討好起來。
雷青仗著禮數,目不斜視。倒是讓心中對其極為不滿的拓跋天音無可發飆,只得姿態優雅的下了馬說:“雷將軍太過客氣了。”聲音清淡之中透著股冷漠。
雷青牽著她的馬交給了親衛,邊請她入內,邊笑著說:“拓拔將軍來我葉赫鎮,便是葉赫鎮最珍貴的客人,雷某豈能有半點怠慢?將軍請,貴家少爺已經在客堂相候了。”
將她引入大堂內後,卻見甄繼牧手腳被厚重的鐵鏈子銬住,另一頭直接掛在了牆上。身後站著程嘯和鮮于豹兩尊門神,他們手按刀柄,目光肅然。彷彿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刀劍出鞘,斬了甄繼牧的腦袋。
不過甄繼牧那貨,也是頗有些優點的,就是適應能力挺強。平常都是被關押在守衛森嚴的牢房裡,今天能出來放放風,覺得已經是過年了。不等開席,就抓了一隻烤雞,肆無忌憚的啃了起來。牢房裡伙食雖不會虧他,但也僅夠他吃飽而已,平常哪裡會有如此油水可吃?
在他的人生之中,這種油滋滋的烤雞向來是不屑一顧的,就算要吃雞,也是大雪山上的野雞,再左以各種珍稀食料精心烹製而成才行。
見得甄繼牧如此慘樣,拓跋天音臉色更加冰冷,微怒道:“雷將軍,為何將我家少主如此折磨?還不快快把他的手銬腳鐐開啟?”她雖然平常十分看不起甄繼牧,內心深處也是對他不屑一顧和鄙夷。但終究,此人是甄氏牧場的少當家,也是她最敬愛的甄夫人之愛子。
“拓拔將軍,貴家少主是我雷某的俘虜。”雷青呵呵一笑:“有雞吃,不受虐待已經不錯了。至於鐐銬,請恕雷某難以從命。雷某這人膽子小,萬一你們甄氏牧場想辦法把甄繼牧救了出去。那我葉赫鎮恐怕會在頃刻之間,化為灰灰。拓拔將軍請。”
面容俏麗,英姿颯爽的拓跋天音面色鐵青,一聲不吭的坐上了席位。猛地一拍桌子對正在啃一個油滋滋雞屁股的甄繼牧嗔怒說:“少主,注意下形象。”
甄繼牧渾身一震,抬起頭來,彷彿這才看到了拓跋天音。頓時驚得慌亂了起來,將手中吃了半截的雞一丟,匆匆擦著嘴臉,露出了個心虛的笑容說:“原來是拓拔將軍來了,您是來探望我的,還是來接我回去的?”
雷青笑呵呵的在主位上落座,拍拍手叫人上酒菜,對甄繼牧摟肩搭背的說:“繼牧兄弟啊,你這麼著急的想離開葉赫鎮,不顧咱兄弟情誼,實在叫我傷心欲絕啊。”
經過一段時間後,甄繼牧也是對雷青服氣了。若是敢惹怒他,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的會冒出來。當即,甄繼牧露出了一臉諂笑說:“雷大哥說笑了,葉赫鎮這種風光秀麗的地方,我怎麼捨得離開呢?不過,我倒是想請雷大哥做主,給我換個套房住住。那裡有些小,還背光。”
“好,別說做兄弟的我不照顧你。”雷青呵呵一笑,滿臉豪爽的說:“就去宇文虎那個房間吧,他那個房間大,還獨門獨院的。你要是閒著無聊了,還能和他聊聊天,說說話什麼的。”
頓即,甄繼牧一臉苦逼了起來,乾笑不迭的說:“雷老大,我和宇文虎不是同一類人,恐怕沒有共同語言。我突然覺得我那小房間挺好的,溫馨而安全。”
拓跋天音看著甄繼牧那副死不爭氣,誕著臉討好雷青的模樣,心中憤慨之餘,卻是沒來由的生出了一股厭惡之意。甄家,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沒骨頭的東西,莫名其妙當了俘虜倒也罷了,竟然如此不要臉的去討好敵人。
連帶著,一臉極度虛偽笑容的雷青,也被拓跋天音更加厭恨了起來。一副虛情假意般的笑容,陰險狡詐的本質,還少將軍呢,分明就是一頭虛偽的狐狸。若非是奉了甄夫人之命,一定要探望下少主境況的話,她早就拂袖離去了。
“拓拔將軍,你猜,如果我和甄夫人說,把你送給我的話,我就放了她兒子。”雷青玩味一笑著說:“她會不會答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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