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委國小竹筍,心想本來就是你故意刁難我的,若不是為了看你今天是怎麼完蛋的,又不是為了將來在委國能騙到點可憐的信任,今……我還不給你跪呢。我再看向曜炎,無辜地看著,那個挨千刀的男人眼中有一絲不解,但那抹不解很快又被一點一滴的譏諷給代替了:“御妹,怎麼不起來啊。”
靠,被他看出來了。沒錯,其實……我在這已經跪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我……
“我……”我懊惱地扭過臉說:“我……腳麻了。”
“哈哈哈……”曜炎很不給面子地笑起來。
我很囧。本來不是很丟臉的事情,被他那麼一笑頓時感覺自己無地自容。
“璐焉,把公主扶起來。”皇帝對著我的大內高手命令道。
站在一旁候著的璐焉趕緊閃過來,扶著我的手,硬生生地把我拽起來,我雙腳已經麻到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完全是被架著到凳子旁,慢慢穩穩地放在椅子上。
這一路來,我不斷地對著老天翻白眼。曜炎和小竹筍坐在那隻看起來很舒服的椅子上,看猴戲般地看著我。我……很氣憤……
等我坐穩了,那股麻痺感褪去。曜炎開始說話:“看來……公主的禮儀還學得不行啊!”
“臣妾,慚愧。”小竹筍嘴角帶著一點忍俊不禁的嘲諷,沒有一點愧疚感地說。
曜炎伸手溫柔地扶在小竹筍長長指甲的魔爪上,溫柔惋惜地說:“若不是愛妃懷了身孕,就讓愛妃來當公主的老師了。唉……多麼想念愛妃十年前在舞臺上那一舞。”
曜炎說這句話霎時間讓我大跌眼鏡,那麼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把十年前所有的血腥和恩怨都給淡化了,我可還記得臉上被劃開了花,血淋淋,**辣的痛。
這時,委國小竹筍忽然站起。看著曜炎,斬釘截鐵地說:“我再為皇上舞一曲。”
曜炎眼前一亮,但是又迅速暗下來說道:“為了胎兒著想,還是不要太大的動作。要不然……
曜炎眼神迷離了一下接著說:“要不然親自為公主演示下委國的禮儀。”
“好啊!好啊!”我興奮地點著頭。
除了站在我身邊的一臉低沉的璐焉知道,別人都不知道我怎麼就興奮成這樣呢。演示唄,穿木屐唄,很有可能會跌倒唄。
“那我去換衣服來給皇上演示。”小竹筍異常興奮的模樣。“哪……那……愛妃就演示,演示……但是要注意身體,御醫可說了……”曜炎在說這話時說得有點勉強,但眼中卻逝過一抹精光。我看著那曜炎,我有點呆……
“皇上,沒關係,身為一個委國高等女/優,怎麼可能這點小事還辦不了。臣妾我就去換衣服啦,皇上你等著。”小竹筍歡躍地朝內房走去,就差蹦蹦跳跳起來了。
我看這小竹筍離去的身影,突然有點不忍。看得出來,她對曜炎還是有那麼些真心的,而我憑什麼去剝奪掉她為她心愛男人懷孕生子的權力。“不要摔倒…,不要摔倒……”我在心裡默默唸念著。應該沒那麼容易就摔倒吧,只是在她高達十公分的木屐上做了手腳而已,只是御醫說她身體虛弱,千萬要好好養胎而已,應該不會吧……
“你在想什麼?”坐在對面的曜炎突然對這正發呆的我問了一句。
“沒……”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了。眼睛再遊蕩到內房的出口處,心虛著,自責著。但是……若不先處理了她,那麼以後將會有很多人被她處理掉,我從心底安慰自己,想想曾經臉上**辣的痛,想想她對我的百般刁難,總結……對小竹筍這種人不需要心慈手軟。
就在我伸長了脖子等待著小竹筍經過璐焉同學精密處理過的高齒木屐出現在我眼前,再華麗麗一摔時。內房裡突然傳來了一聲痛及心匪的尖叫聲。
“啊。”只是一聲尖叫。暢春宮內的宮女立即騷動起來。
“娘娘……貴妃娘娘……娘娘醒醒”內房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喚聲。
摔了?暈了?還在原地呆愣著的我,看著內房那邊慌亂的宮女們,搖搖頭納悶地說:“可惜了。”
這時我的眼睛瞟見坐在我對面,貌似內房裡那摔倒的女人的丈夫,可能流掉了的孩子的父親的人。只見他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泰然的欠扁模樣,慢悠悠地吐了一句說:“可惜了。”
我驚愕,我所說的可惜是可惜了沒有親眼看看小竹筍是怎麼在我面前華麗地跌倒,而身為肚子裡孩子他爹的人,這話裡的意思怎麼感覺和我的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是相同呢?好吧,那零點,零零一是為可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