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 衛玠勸祖父
綠珠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軟聲道:“奴跟石爺之前,也跟過幾個男人,縱是奴長的再漂亮,也逃不過被人拋棄的命運,要麼是為了取悅所謂的‘貴人’,要麼就是將奴當東西一般相送,奴記得有個貴公子,英俊瀟灑,有錢又多金,贖了奴去,卻也只是當妾,纏綿了幾月,便厭倦了,當家主母便趁著這個時候,要將奴打死,奴從十二歲便被破了身子,如今十九了,什麼事沒看穿?王爺若是疼惜奴,有空來看看奴便是了。”
楚王看著她,心中微動,原本的虛情假意倒還真多了幾分真心,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輕聲道:“你也挺可憐的。”
“天下女子可憐的人多了,尤其像我們這種風月場出生的,從小就被父母賣了,嚐遍了冷暖,看透了世事,奴也不求什麼真心人,只要有個落腳的地,不愁吃穿,能安然過一輩子也就是了,石爺對奴很好,縱是奴以後年老色衰,或許也能有些銀子傍身,也不至於一生孤苦。”
她將這話都對他說了,楚王看她的神色越發不一樣,聲音都輕了些:“待本王做完這次大事之後,本王正大光明的要了你,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如何?”
綠珠眸色微動,對他笑了笑,卻並未說話。
一番遣倦之後,楚王開口說了這麼一番話:“你知道對付一個自尋死路的野豬,該如何嗎?”
“奴是個女子,哪裡知道這些。”
“挖好陷阱,等著他踩進去,那野豬被夾住了,只能嗷嗷的叫,本王要看著那野豬的血是如何流乾的。”
綠珠裝作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奴膽子小,王爺切莫再嚇奴了。”
楚王笑了笑,將她摟的更緊了些,眸色卻劃過一絲血腥,汝南王連狐狸都算不上,不過是隻昏庸的野豬罷了,他等著他自尋死路!!
衛府
衛瓘從汝南王府回來,衛玠已在書房那等他,他坐在輪椅之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冠玉似的臉,顯得有些潮紅。
衛瓘看著他這最疼愛的孫子,多少有些可惜,明明是驚才絕豔的人,身子卻如此虛弱,實在是可惜。
“玠兒,你怎麼過來了,你身子不好,該好好歇息才是。”
“祖父,您可是從汝南王府來?”
“正是,怎麼了?”
衛玠有些急了,忙道:“祖父,汝南王昏庸,他輔政之後,做的每一件事,都如同一場笑話,祖父為何還要與他走的那麼近?”
衛瓘淡聲道:“朝堂之事,你不懂。”
“我不懂?太傅叛變那天,孫兒就在太極殿,孫兒實話告訴您,皇上十分信任於我,有些事也沒瞞著,皇上本就是想借著汝南王壓制楚王,可汝南王沒那本事,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觸怒楚王!祖父,你別忘記了,汝南王手中只有一千的近侍!而楚王手中才有兵權,一旦楚王抓到一點把柄,他就會將他置於死地!”
“這事,你不要管。”
第237章 復寵失敗
衛玠的臉色沉了下來,腿一彎,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沉聲道:“祖父,這事擺明就是個死局,您入了這局,就相當於將全家的命都擱上頭了,汝南王老而昏庸,他如何敵得過楚王?你如今選擇站在汝南王這邊,一旦,楚王抓到了一點把柄,突然發難,就連祖父你也會被連累!”
“成大事者,怎能因這點事而懼怕,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先祖爺在世的時候,老夫便是重臣,這事你莫要說了,我心底自有分寸。”
他一副不欲多談的意思,拂袖就將他給趕了出去,衛玠站在門外,外面下了一場寒雨,冷的他打顫,喉嚨發癢,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口氣沒喘上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銅雀宮
許覃正在給司馬衷斟酒,手一抖,竟撒出來了些,司馬衷斜眼看她,勾唇冷笑道:“聽說衛先生病的很重,連身子都不能起了,他哥哥說是要帶他去靈雲觀,聽說那的天靈道長醫術十分高明。”
許覃神色之間帶著些許的柔媚之意,低聲道:“看來皇上真是看重衛先生,竟如此關心。”
“那愛妃呢,你就不關心嗎?”
他這是在試探,許覃笑了笑說:“臣妾是皇上的人,一心所想的自然只有皇上一人了。”
說著,這柔弱無骨的身子,已經依偎在他的胸前,司馬衷看著她的臉,驟然起了身,她一時不查,差點就摔在了地上,他臉色陰沉道:“朕還有點事,改日再來看你。”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