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慣用的口胭之中,竟摻入了藏紅花!這口胭是內庭呈上來的,她喜歡這色與味,便一直用著,誰曾想,這東西竟摻了臧紅花呢?
孟淑儀氣的渾身顫抖,怒聲道:“查,給本宮去查,到底是誰在害本宮!”
內庭採辦都是由太監去辦的,這一路查下去,倒是查出了不少貓膩來,上供的胭脂鋪子算起來,與蔣充容竟是遠房親戚,不過已是隔了幾層了,但到底還是親戚,查到了這一點,孟淑儀便十分清楚了,能動手腳的還能是誰?就是那蔣充容!
想到這,她恨不得直接將這事捅出來,宋娉婷勸道:“娘娘,不可,一來,這事就算牽扯到蔣充容,她到時候朝人身上一推,將自個摘了個乾淨,二則,此人如此狠毒,娘娘得想個法子好好治她才是,常言道,打蛇打七寸,蔣充容如此謀害娘娘,娘娘定要想個法子,壓的她這輩子都不能翻身才行。”
孟淑儀眼底劃過一絲殺意,她不僅要壓著她不能翻身,她還要她的命!
不過轉瞬之間,她的臉色便恢復了正常,對她道:“你這次有功,要本宮如此賞賜?”
“為主子分憂是奴婢的本分,哪裡敢要什麼賞賜?”
“你果然是個忠心的,本宮以前虧待了你,這鐲子賞你,以後要好生當差才是。”
宋娉婷順手接了過來,忙朝她躬身行禮道謝:“是,奴婢謹記。”
“你這些日子,去翠屏宮去的勤了些,可與羊婕妤說上話?”
宋娉婷心一緊,面上則恭敬道:“說上了,羊婕妤還念著幾分舊情,還噓寒問暖了幾句,只是”
第168章 離間計(二)
“只是什麼?”
“這羊婕妤忒小氣的些,只會說幾句好聽的,半點賞賜也無,奴婢瞧著,她也不過是個假仁假義之人。”
看她一臉憤懣,孟淑儀自是信了幾分,笑著說:“你多去幾趟便是了,現在她最為受寵,多巴結幾分。”
“奴婢遵旨。”
她退下之後,幽蘭有些嫉恨道:“娘娘,您不會真信了她吧?娘娘你以前可是最厭惡她的了。”
孟淑儀淡聲道:“不過是個奴婢,用著順手罷了,她比你要機靈不少,這次的事,若不是查出來,本宮只怕這輩子都被瞞著,蔣充容那個賤人!本宮竟沒看出來,她是如此陰毒之人!”
“那娘娘打算怎麼做?”
孟淑儀冷笑起來:“她既敢對本宮下毒,本宮當然要好好還回去。”
入了夜之後,宋娉婷到翠屏宮給羊獻蓉請安,她揮退了眾人,將她扶了起來,溫聲道:“這裡在外人,你不必如此多禮,孟淑儀可信了?”
“信了,她這會只怕已經將蔣充容恨進骨子裡去了呢。”
“難為你了。”
“這沒什麼好為難的,娘娘,下一步該怎麼做?”
“羲和宮那位靈美人如何了?”
宋娉婷冷笑一聲道:“還能如何,被孟淑儀管教了一番之後,去了半條命,都是後宮陰私懲治的法子。”
“我會叫蔣充容知道這事,她與孟淑儀雖一直在皇后跟前,卻一直不和,被她拿著這個把柄,定會生事,孟淑儀到時更信了幾分,定會對她下手!”
“好,孟淑儀那,奴婢會看著,只是,她對娘娘也不懷好意,娘娘也要小心才是。”
“放心,倒是你,在她跟前伺候,定是受了委屈。”
她拉著她的手,心底多少有了些許憐意,宋娉婷眼色微冷,淡聲道:“談不上委屈,奴婢今生別的不求,只想報仇!”
宋家落敗,自是有人從中作梗,這其中,自然是有孟家人的手筆,若非如此,當初孟淑儀也不會對她下狠手,不過,這事做的隱秘,旁人並不知曉,孟淑儀見她如此服帖,以為她不知道,又見她十分伶俐,辦成不少事,便將她收用了。
“此事要從長計議,孟淑儀向來做事都極穩妥,平日也抓不住她的把柄,不過,這次,她若真對蔣充容下手的話,便是機會,你一定要好生盯著!”
宋娉婷點頭應下:“是,奴婢不好多呆,就先告退了。”
“去吧。”
宋娉婷退下之後,宮汐將門關上了,面有憂慮之色,切聲道:“娘娘,這位宋姑娘可不可信?”
“她與孟淑儀有大仇,又是清門之後,是個可信的。”
“可是娘娘,她縱是可信,那孟淑儀卻未必信她,娘娘如此籌謀,若是反而落入別人的算計呢?”
羊獻蓉面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