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奴婢,待你這收拾乾淨了,本宮再來看你。”
“是,嬪妾恭送娘娘。”
將蔣婕妤送了出去,房內的奴婢們這才緩了口氣,羊獻蓉一回到房中,便疑聲問:“怎麼回事?那紙鳶呢?”
紅袖噗嗤一笑道:“回主子的話,小貴子手快,將那紙鳶制好了之後,便從窗戶那跳了出去,奴婢們將那些物件全都收了起來,斷不能讓蔣婕妤尋到一絲錯處!”
羊獻蓉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算你們機靈,這次算是躲過了,帝姬那也可以交代,那紙鳶若不是皇上本人看到了,應該是不會認出來的,這一關我們算是過了。”
宮汐卻皺起了眉頭,小聲開口:“主子,那蔣婕妤來這麼蹊蹺,難不成,那紙鳶是她指使人偷的?”
羊獻蓉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有這個可能,不過,入了夜,這北廂的殿門是上了鎖的,縱是要偷外面的人也沒那麼容易進來,所以,偷紙鳶的人,是我們宮內的人!”
眾人皆驚,房內除了紅袖點翠小允子之外,便剩下宮汐,就連青釉木蘭綠薔都沒讓進來,這幾個如今算是她的心腹了。
點翠甚至機靈,連忙道:“主子,奴婢跟木蘭一直睡在一屋,奴婢夜晚睡的淺,就是一點動靜也都會驚醒,昨夜外面那麼吵鬧,奴婢一直沒睡,所以奴婢可以證明,木蘭從未出去。”
“如此說來,那便剩下青釉綠薔,以及另外那三個小太監了。”
羊獻蓉淡聲道:“青釉剛剛甚是護主,不是她,另外四個人宮汐,你查下這幾個人的底細,一定要將這內鬼抓出來!”
而就在此時,青釉在外,突然揚聲道:“主子,皇上身邊的李全公公來傳話了,說是讓您走一趟!”
羊獻蓉驚的面色發白,怎麼回事?皇上竟然突然召她,難不成是那紙鳶的事暴露了?
羊獻蓉被帶入含章殿的時候,大氣也不敢出,一直微低著頭跟著李公公走了進去,含章殿內守衛森嚴,宮女太監各行其位,剛入內殿之後,便聽到裡傳來的大笑聲,那聲音儼然是帝姬司馬女彥!
她心底越發收緊,上前躬身行了跪拜之禮:“臣妾參見皇上。”
第30章 棋子的價值
“皇上恕罪,臣妾冒充皇上的筆跡,實在罪該萬死!”
她說著這話,便要跪倒,卻被他攔住了,他看著她,眼底暗流湧動,湊近一些,在她耳邊輕聲道:“才人心慕朕,故此才會臨摹,如此一番情意,朕又怎會怪罪於你?”
羊獻蓉驚的瞪大了眼,他這是在幫她遮掩?難道,他真的不打算怪罪嗎?要知道,他與太后不和,更不喜歡太后塞給他的宮妃,這次是極好的藉口,還可以趁機將她除去。
或許是看到了她的狐疑,他輕笑,手指劃過她那如羊脂玉一般臉,眼底卻無半點笑意:“與其讓太后無休止的塞人,朕倒是覺得看你順眼些,不過想成為朕的女人,卻不是那麼容易,羊才人,朕等著你一步步走到朕面前,下去吧。”
撂下這句飽含深意的話,他便讓她出去了,羊獻蓉出了那含章殿,抬頭看著那天,黑沉之極,有種山雨欲來之勢,她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笑意,或許,在皇上眼中,她也是一枚棋子,他在估摸著她的價值,而這關係到她能不能得寵!
她走後,司馬衷繼續把玩著這紙鳶,指尖劃過上面的墨跡,上面還殘留著墨香,他的眸色漆黑之極,口中喃喃道:“這般的美人,真是可惜了。”
“暗影,朕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殿中,一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殿中,單膝跪在地上,沉聲道:“回主子,知情之人,大多死了,不過,屬下總算查到了當年太監總管雖暴斃,屍體運出宮外之後,便不見了,他人並未死,現在人正在押解回來的途中。”
司馬衷眼底一暗,捏著紙鳶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好!務必好生看護,不要走露了風聲!”
“是,屬下知道。”
殿外
“主子,天要下雨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陪著她的紅袖擔憂道,她之前一直在外面候著,自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著主子平安無事的從裡面出來,看樣子,這事就這麼揭了過去。
羊獻蓉恩了一聲,主僕二人便朝芙蓉殿走去,只是走到了半路,這天便下起了大雨,路上便變得泥濘,又沒帶傘,主僕二人便忙找了個地方避雨,那是個六角涼亭,雕欄玉砌,四周還栽種著幾盆品相名貴的牡丹花,大雨而至,那牡丹花被雨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