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當先,座下的魔獸一踏入河水,他便用劍往水中一劃,流動的河水立即凝結成冰,魔獸踏著冰面直奔對岸。緊接著,一萬騎兵和五萬步兵也自冰面上相繼透過,十萬匹戰馬強勁的鐵蹄竟沒將河水上的冰踏破!當所有的部隊透過冰河之後,冰在瞬間銷融,河水依舊奔騰。
拉普拉塔河是滋潤了大荒原的母親河,這裡的戰士全部都是生長在大荒原上的原住民。母親從來都不會吞噬自己的子民。
河水的對岸,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屯集著紅月帝國的三十萬大軍。紅月大軍的火紅戰袍如同一片火海,彷彿要將天空融化。在草原聯軍的最後一個基地——已經被戰火炙烤得有些發黑的,非常突兀的豎立在草原上的一塊巨大石頭上建造的城堡下,在養育了這一片土地無數子民數十年的河水旁,他們即將用血和宣告去攔截入侵的紅月帝國大軍。
面對越衝越近的荒原聯軍,紅月軍團的陣勢卻未動分毫。只是陣前數百架高大的木祭臺上各站上了一名紅月祭司,持著火之權杖站在祭臺上低聲唸咒。
祭臺頂上的空氣在唸咒聲中漸漸燃燒,一個個巨大的火球出現在祭臺頂上,懸在空中不停地翻滾。
“為自由而戰!”聯軍離紅月大軍已不到兩裡地,士兵們再次爆出了震天的怒吼,馬蹄聲和腳步聲已將大地震得微微顫抖!紅月軍隊中的沒有任何騎兵敢於出來對抗這些可怕的懷著玉石俱焚的心思計程車兵作戰——單單是他們的坐騎,高大威武在全身上下裝滿了突刺的長毛象,以及不輸給地行龍的力量,以及那上面身高兩米的騎士,就是任何一支騎兵隊伍無法媲美的。
紅月祭司們面對著席捲而來的聯軍神情自若,他們唸完最後一句咒語,然後手中權杖一指,懸浮在空中的數百個火球朝火球大軍擊去。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分解成無數的小火球,火球撞入草原聯軍陣中,爆出巨響,地面被炸出丈餘深的大坑,戰士們被炸得四分五裂,殘肢鮮血漫天飛灑,綠色的草原傾刻間已被血雨染紅。
火球織成一道死亡防線,聯軍根本無法逾越這火球防線半步,無數的戰士被火球炸死,又有無數的戰士踏著同伴的屍體衝上前去。戰士們面對死亡卻沒有一個退卻,他們前仆後繼,捨生忘死,只是為了守住他們心中那一個信念。為自由而戰的信念!
火球很快便將聯軍的陣型打得稀爛,在火球的攻擊下,六萬聯軍軍傾刻間已折損超過兩萬人。
年輕的將領身上的戰甲已經被鮮血染紅,但這些血卻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的同伴們噴上天際又揚揚灑落的血。但這卻比他自己流血更為令他心痛。這全是最英勇的戰士們的鮮血啊,這些年輕的戰士們,為了自己的家園,為了自由,正進行著他們此生最後的一次衝鋒!他的雙眼變得赤紅,他一劍擋飛一個衝向他的火球,巨劍衝著紅月大軍一指,怒吼一聲:“帕魯斯,你給我滾出來!”
紅月帝國的主帥營中,並沒有多少士兵——這裡已經足夠安全了,除非一瞬間擊潰那矗立在前方的三十萬大軍,否則任何人的腳步也不可能到達這裡。金漆的帳篷里正坐著這長戰爭的發起者——原俄荷紛帝國西路邊境的將領,帕魯斯。
他手裡把玩著一個精緻的小匕首,上面隱約竄著電光,偶爾一個小霹靂跳起來,會將周圍的將領們嚇得臉色發白。這個傢伙自參軍之後升到西路元帥,僅僅用了驚人的三年時間——這不僅僅歸功於他本來的實力,按照坎納斯大陸的評判標準來看,他完全是一個雷電系大魔導師,空間系大魔法師以及一個大劍師,並且還在俄荷紛帝國被授予黃金騎士勳章。
在這一串驚人的頭銜下面,不少年過半百的將領們都乖乖的坐著,凝視著這個臉色陰晴不定的年輕人——有不少人甚至懷疑過他本身就是一個屍傀儡!在已經成為了歷史的達拉斯帝國中,皇家最大的醜聞有兩件,其中一件那就是招進了一個屍傀儡來做公主的丈夫。
雖然說這是一個笑話,但是不得不承認,屍傀儡的戰鬥力及其強悍,如果單獨對上一個屍傀儡,這個帳篷裡面金戈鐵馬了一生的將軍們或者誰也不敢輕易的說,自己能獲得完全的勝利。
也僅僅只有帕魯斯敢這麼說——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實力,在這麼多驚人的讓人羨慕的,讓懷春的少女主動投懷送抱的頭銜下,絕對沒有一個泛泛之輩。帕魯斯此時正坐在六米長的長桌桌首上,面前擺放著一隻已經被切成了片的烤全羊,他手裡的匕首每在上面劃一下,便會爆出一聲聲劈啪的響聲,伴隨者一股肉類被燒糊的味道之後,所有的人都吞了口口水。
“那個傳說也僅僅只是聳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