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被擄,在匈奴十二年,生下兩個兒子,《胡笳十八拍》《悲憤詩》中感傷身世思念故國、親人,而“別子”的感情最重,此時在這些女子們身上體現的特別突出。
幸好呂飛思慮還是很周詳的,漢末版“大能政委”們開始引導、誇張、離題的方式疏導感情,總算在希望、血統、故國等名目、感情上因為對匈奴的厭惡減弱了對混血子女的思念,又有突奇想的程熙等開始充當紅娘,在同樣患難的男子中牽線搭橋,以喜事開始進一步淡忘過去。
當然,這些事情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完成的,而在紮營安定下來後,為防無所事事又有心情想事,“大能政委們”開始全力功了。
呂飛他們卻是笑著看他們在鼓搗,不管怎樣,這都算是好的開始。
然而紮營四天後,遠處最近的一處小組,烽火忽然燃起來了。
營地一陣喧譁,呂飛冷笑一聲,果然還是不死心,那麼就讓你碰個頭破血流,計劃稍變,卻也無妨。
平靜地踱步而出,也不說話,有些慌亂的漢民們看到呂飛,便如有了主心骨,不自覺便安定下來,隨後在趕來的風雷和諸生們的安排下,往裡收攏,安置牲畜,身體恢復的青壯們領了武器或者粗製的木槍長棍,在第二道防線前準備了;而第一道防線,自是呂飛他們及護衛們。
不多時,倒數第一批後衛回收;下午,第二批後衛趕來……
直到第二天下午,最後一批人到達,被引到後面安歇了。
緊跟著第三天早上,雷聲轟鳴,塵煙滾滾,卻是大批騎兵來襲的架勢,看來他們是歇息了一晚,準備以完好的狀態一舉將這些膽大的漢人們擊滅,又或者自信滿滿,認為帶著大批平民和牲畜,怎麼也逃不掉吧。
匈奴騎兵往來疾馳,意圖以氣勢使眼前漢人不攻自潰,呂飛他們冷笑,隨從護衛們也是不屑一顧。不知怎麼,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這裡有三位宗師,淡定地很。
很快,匈奴中軍來到,騎兵們波浪般散開,阿里布打頭,另一個壯實的胡人緊跟著奔來。
“阿里布!”有人驚奇地喊道,似乎阿里布出現在這裡是很不應該的事。
阿里布面無表情,直到跟前百來步才停下,掃視一圈,找到了呂飛,似乎是面有愧色,在馬上行禮道:“大人……別來無恙?”
呂飛點頭,微笑:“還好。”
阿里布面有難色,好不容易擠出話來:“阿里布……情非得已,大人……恕罪!”
還未等呂飛答話,旁邊的胡人,呼律,不耐煩道:“阿里布大人,廢什麼話?!既然交兵,就痛痛快快殺了!這些人就是據說很厲害的?看著也不怎麼樣嘛!”
旁邊的雷斜睨一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你的頭我要定了,準備等死吧!”
呼律大怒,正要大罵,只覺對方冷冷投過來的眼神如雷霆之犀利,忽的一下震得自己心神一恍惚,說不出話來。
在旁人看來,卻是呼律被雷一番話嚇呆了,匈奴們士氣頓時大挫。
呼律搖搖頭,意圖讓自己清醒些,也不去看雷,回舉起兵器,厲吼道:“兒郎們,準備廝殺!把他們的頭都砍下來!做成酒器,與兒郎們共飲!”
“喔呵呵~~”匈奴們狂熱了,揮舞著彎刀——這是有點底子的、狼牙棒——這是大部分匈奴士兵的武器,省鐵,攻擊力也不弱。一時間,匈奴們氣勢大漲,看得防線後的護衛們也不由心驚。
“哈哈哈哈!”呂飛大笑,在匈奴們野獸般的嚎叫中,聲音遠遠傳了開去,匈奴士兵只覺得耳膜震疼,呼吼的聲音不覺就降低了下來——即便開始,浩大的呼叫也沒有把呂飛的笑聲給壓下。
見得此情景,防線後的護衛們和從被救漢人青壯中挑選的幾十個壯實的漢子頓時興奮起來,高叫著:“大人威武!大人威武!……”讓後面防線的青壯們也是興奮了下來,人心很快定了下來。
呂飛轉向一臉理所當然的阿里布:“不必多有顧慮,既然來了,那就放馬過來吧!”
言下之意——我無所謂!
阿里布默然,然後致禮,抽出馬上攜帶的長槍,氣勢開始瘋狂攀升!連旁邊的呼律都不得不後退組織隊伍去了。
呂飛一揮手,身後的眾人馬上退到高牆、拒馬之後——所幸這一段工事地勢險要工程量不大,要不然也不會幾百人幾天就立起來了——僅剩下風雷陪伴左右。
戰鬥,一觸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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