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胸圍,是我賣給她的。
「忘了這個。」她把胸圍塞在手提袋裡。
我送徐玉回家,她媽媽對於她突然回家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已經見慣不怪,徐玉也不是頭一次從同居的男朋友家中搬回來,只是這一次,她離開得太久了,大家沒想到她會回來。
「代我向遊潁說聲對不起。」徐玉送我離開時叮囑我。
傍晚的氣溫好象比黃昏時更低,我在街上等計程車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冷得渾身發抖,鼻水不斷淌下來。這種天氣,怎麼可以沒有男人?真是失敗!如果讓森抱著,一定很暖。
回到自己家裡,我匆匆弄了一碗熱騰騰的湯麵,吃了兩口,覺得味道怪怪的,原來那一包面已經過期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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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有人敲窗的聲音,難道是遊潁?我挪開那幅砌圖,站在窗外的竟是唐文森,攝氏只有六度的氣溫下,他穿著大衣站在窗外。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應該開啟窗還是用砌圖擋著那一扇窗。森在窗外等我的迴音,我看到他給冷風吹得抖顫,不忍心要他站在窗外,我開啟那一扇窗。
「我經過這裡,看到這幅砌圖,原來你真是住在這裡。」他高聲在窗外跟我說,口裡冒著白煙。
我把砌圖放在窗外,猶如把一個錢幣擲入許願泉裡,我日夕企盼的,是他偶然有一天在窗外經過,看到這一幅他為我砌的「雪堡的天空」,知道我住在裡面,然後敲我的窗,就是這樣罷了。這一刻願望成真,令人難以置信,我卻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他進來。
「我可以進來嗎?」他問我。
他瑟縮在風裡,懇求我接納他。我想他抱我的時候,他竟然真的出現。
「是二樓B 座。」我告訴他。
我站在屋外等森,他上來了。
「進來坐。」我跟他說。
「你就住在這裡?地方太不象樣了。」他好象認為我受了很大委屈。
「這是我所能負擔的。」我說。
「外面很冷。」他拉著我的手。
他的手很冷,一直冷到我心裡去。
「我去倒一杯熱茶給你。」我鬆開他的手。
「謝謝你。」他說。
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跟對方說過「謝謝」這兩個字了,這兩個字在這一刻變得很理所當然而又陌生。
我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你怎會走這條天橋的?」我問他。
「我從來沒有用過這條行人電梯,今天晚上突然心血來潮,想不到……真是巧合。我看到這幅砌圖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好嗎?」我問他。
「你仍然掛著這條項鍊?」他看到我脖子上的項鍊。
「不要說了!」我突然有點激動。
「你不喜歡我來嗎?」他內疚地問我。
「我好辛苦才擺脫你。」我說。
「我留給你的就只有痛苦嗎?」他難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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