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盡了力去追夢。
她每次排練、每個演出,就連在街路上躺一下午演死屍都力求做到她的最好。
她對待表演這個事情,是認真的。
可現在,一個演員失去了臉,酒井花青是不是原版根本沒人知道也沒人在乎。
“怎麼,你很生氣?”範德寶語氣如常,“如果因為這種事就氣著自己,那你喝再多的枸杞,在這座城市裡,也不會活上多少年。氣也能氣死你。”
“出了這件事,這次活兒我們更得做好。”
彩音久美子又說道,“我不是說千葉小姐能讓三藤公司撤掉那個愛井清川,是這次我們幫千葉小姐,就是在打擊三藤,多的我不能告訴你們。”
她似乎掌握著更多的情報資訊,“小禾,你剛才情況怎麼樣?”
“我升到容器高階了。”顧禾喝了口枸杞水,心裡的火還是澆不下去。
北野和也的遭遇,他有同情和感嘆,卻沒有這份憤慨。
洛娜曾經的遭遇又似乎年代久遠,為她難過,卻只是像在聽故事。
但這次,他是親身經歷,真為酒井小姐感到不值,太欺負人了,什麼玩意……
“這就到高階了,好!”彩音久美子稱讚一句。
只是因為酒井這事兒,這喜事都被沖淡,眾人就覺得顧禾當玩偶真是天賦異稟,走上了最適合走的那條路。範德寶悶著不說話。
“禾桑你真厲害,大夥兒,謝謝你們。”
酒井花青不想氣氛再這樣凝重了,訕訕一笑,反過來安慰大家:
“沒關係的,如果我那張臉能成為明星,我看著也高興。一張臉對演員不重要,演員的臉是可以不斷變換的,好演員對什麼臉都能駕馭……”
“花青,你難過就別憋著,別說這些屁話了。”洛娜沒好氣道,“聽著滲人。”
“很少有不管你怎麼樣,老範也不會說你的時候。”小甜餅繼續摟住酒井花青。
酒井花青的嘴巴微顫地抿了抿動,只是做出一個更勉強的微笑。
就算她很難過,想哭,也可以笑著的。
酒井花青,是一個演員啊。
“大家讓酒井小姐自己靜靜吧。”彩音久美子溫聲說道,“其實情況沒那麼壞。
“做完這個活,拿了錢,不夠我就借你,酒井小姐你整容回去。版權費什麼的純粹唬人,我們堅持真相就是了。這是酒井小姐你的臉,你自己用。以後不拍三藤娛樂的東西就行,去拍賽思的東西,一樣有戲演。”
“交給我吧。”老蔡點頭道,“你看三藤沒有完整資料,只是按著照片和影像做的,細看還是有分別的,比不上你的臉自然,你和愛井清川都構不成典型侵權。
“花青,就整回去!到時我給你個七折。”
酒井花青微笑,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禾桑,你不是整天說換個角度看,問題也可以是答案嗎?現在不就是這樣,我的臉適合當演員!”
顧禾輕嘆地點頭,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酒井小姐,你這心態很好。”
“好了,行動起來!”彩音久美子拍拍手掌,“準備出發。”
除了老範留守魚塘,眾人要一起前往三腳區,外面街道還有一夥骨血佬等待著。
車輛也準備好了,計劃到了三腳區那邊後,顧禾再與酒井花青和小甜餅建立共感,這樣就不用在路程上白耗精神了。
他們這次要半夜就拿到貨,明天再按照千葉小姐要求的地址,直接到江谷區那邊交貨。
外面夜雨飄淋,顧禾跟著眾人走出破落的小街巷,往霓虹閃爍的惠壽街主道走去。
……
歌舞伎町都被夜雨蒙上了朦朧,街道上依然喧囂。
而在板田公寓,板田先生還是坐在一樓門口便利店的收銀臺後面,左手撫著右拇指上的銀戒指,昏昏欲睡的樣子。
此時,有一道矮小的老頭兒身影在雨中從小巷走來,還沒走近就聲音嘶啞的罵道:
“別打瞌睡了,板田,你個老混賬。在這種地方賣賣假煙假酒,收收租就是一天,活得夠滋潤的,真有福分啊,混蛋。”
“過來也不給我捎上幾斤牛肉,吝嗇的老鬼。”板田老頭睜開了老目,回罵了句。
北野老頭的面癱老臉微微扯了扯麵肌,張望了這棟老舊的木造公寓幾眼。
“魚塘那個叫顧禾的小子就住你這裡是吧。”
“是啊,沒出息的傢伙。有帶女孩回來,但從來聽不到有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