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提一萬塊過來。”壯哥催趕一個小弟,“顧禾大人,請你務必收下我的一點小心意!過幾天等我搞完蝙蝠的事情,我再專門去魚塘給你登門道歉。”
壯哥現在是真的手頭緊,不然也不會只給一萬,沒了那車野狗損失太大。
“禾桑?”酒井花青第三次這麼問道。
“行了行了……”顧禾嘆氣,只是想趕緊離開這裡,不想再對著那一堆斷指。
“哈哈,多謝大人寬恕!”壯哥從匆匆取錢回來的小弟那裡拿過一疊現金,“請收下。”
既然顧禾說行了,酒井花青就替他把錢收下,“那壯哥,你們真別再碰那門生意了。”
“當然,是的,不碰了哈。”
在壯哥他們熱情地恭送下,顧禾和酒井花青離開了遊戲廳,在熱鬧街道上走遠。
一個肌肉男這才茫然地問起了壯哥,“壯哥,咱們是不是做過了?那小子……”
“那小子!?”壯哥頓時怒氣衝衝地扯起了嗓子,“再讓我聽到你這麼叫顧禾大人,我就把你的牛子割下來哈。你懂什麼?一點都沒過,沒把牛子割下來就沒過。
“那是主職超凡者,是彩音小姐要打造的新容器,你只有肌肉沒腦子的,懂什麼?”
壯哥罵罵咧咧地捧著自己的手指轉身走去,“打電話給老蔡,叫他過來縫手指。”
與此同時,隨著清晨過去,上午到來,街道上越發喧囂沸騰。
顧禾跟著酒井花青繼續逛,走得有些腳累了的時候,也來到老範交待要去的北野肉鋪。
這家兩層的肉鋪有些年頭了,牆身老舊,房簷上裝著藍綠相間的遮陽篷,一根金屬材質的排煙管從二樓直伸出屋頂,正排著廚房煙霧,也飄出一陣陣肉香。
鋪門口不只有霓虹招牌,還有舊式的布簾、條形旗,旗上寫著“炸肉餅”。
這裡不只是供應著各種新鮮的肉類,也賣一些店內加工煮制的肉食,“北野炸肉餅”就是壽惠街的一大美食,在酒井花青出生前就存在了。
北野先生是個旁門超凡者,切肉者職業系,他顯然有過雅庫扎幫的背景,雖然多年來活得像只是個開肉鋪的老頭,或許現在還有著關係。
因為切肉者職業系,是雅庫扎幫的一個標誌。
大概因此,街上從來沒有哪個幫派、暴走族敢來北野肉鋪搞事。
酒井說北野先生脾氣不怎麼好,比老範還要臭,是那種老派人,與之打交道要注意點。
這時候,兩人還沒有走進肉鋪,便聽到裡面傳出一個老男人粗野的大罵聲:
“小鬼頭,你是盯上我這裡了吧!隔三岔五就來這裡偷肉,偷的還是牛肉,你可真會挑,該有人教訓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了,我要叫警察來把你扔進孤兒院。”
“打擾了,北野先生?”
酒井花青一聽就知道鋪內發生著什麼事,卻沒打算多管,“我們來送魚塘下週的訂單的。”
顧禾也走進肉鋪,只見一排排鮮肉掛在後面貨架上,而在前面則放著香噴噴的炸肉餅。
門口收銀臺邊,北野先生是個寸頭髮型、頭髮帶白的老年男人,比酒井花青還矮一截的矮小身形,披著一條圍裙,小眼睛,一張沒什麼表情的皺皮老臉透著凶氣。
北野先生正在噴罵著的是一個小女孩,抓著她的小手,而她的手上還抓著一條牛肉。
那小女孩大約六、七歲大的樣子,一臉髒汙的灰黑色,但一雙大眼睛靈氣明亮,她身穿滿是補丁的男孩兒衣褲,不知道是從哪個垃圾桶撿回來的。
她正在毫不服輸地朝著北朝先生吐舌頭、翻白眼。
直到聽到北野先生說要報警,她才有了點害怕……
“知道怕了?”北野先生還在喋喋不休,罵著的同時對酒井說了句“把單子放櫃檯就行了”,又繼續罵小女孩:“你幾個月來偷了我有三四千塊的肉,我不用開店啊?”
酒井花青悄悄地把單子放下,就要帶著顧禾走人。
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每家肉鋪、商店都在發生。
被北野先生抓住算好的了,如果老頭兒真是那種狠人,小女孩就不可能偷了幾個月才被抓住。北野先生是個面癱,卻不是個瞎子。
酒井自己就這樣過來的,也偷過這裡也被抓過,沒見她被扔進孤兒院。
所以她沒有要過問的想法,老頭兒會處理好的,偷得太多還真不行。
“那個,北野先生……”
顧禾看著卻於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