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胸肌,但是……
怎麼伊麗莎白一走,這傢伙就這樣?
都說青少年是很難搞的了,她是有備而來啊。
“難道街頭的牛郎俱樂部是談文學、談藝術的?”安琪饒有興味。
“也不是不行。”顧禾聳肩,修吉不是剛寫了一本新作嗎,說不定她會喜歡。
“街頭最大的特點,就是什麼都有。”他認真道,“街狗裡面什麼人都有,不管什麼人、什麼東西,街頭都會找到用處。”
“斯蒂文-雷擴?”安琪想到了什麼,“好像說他的街狗名字是雷泰。”
特障人,被幽靈女刺殺了。
這對於一個潛在特障人,就像某種反面教材……
顧禾想了想,只好道:“雷泰作出了自己的選擇,有過精彩的一生。”
“我今天不想聽大道理。”安琪吹著糖泡泡,“這種道理,那種道理,沒意思。”
她挨著沙發的靠背,仰起頭,“我才十六歲,但快要死了。”
“唔……”顧禾知道安琪說的死是變成食血者,對不情願的人,那就是一種死亡。
“現在死掉,可能也不錯。”安琪又說,聲音清脆:“沒有變得又老又醜的那天,但我不想死的時候還是個處女,聽說那樣會下地獄的。”
聽誰說的?顧禾一愣,有這種宗教說法嗎,怎麼還反過來了。
只是她展露出的一點迷茫吧,帶著青春期色彩的迷茫。
“安琪,那就別死,想怎麼活就怎麼活。”顧禾說道,“你還有機會去把握。”
“是這樣嗎。”安琪伸手往他夾克裡半遮半露的胸肌摸了摸,嘴角微揚。
“我……”顧禾覺得坐在這裡聊天行不通了,安琪雖然沒對他傲慢,言行舉止都很大膽,但這只是表面的吧,因為沒真正當回事,才這麼隨意扯著。
如果真只是牛郎工作,那沒關係,還挺好;但今天不是讓她來點牛郎的啊。
“我們出去逛逛吧。”顧禾站了起身走去,“帶你去見見街頭。”
安琪露出笑容地翻了個白眼,轉眼又覺得無聊了,繼續嚼著口香糖,起身跟去。
不多時,兩人走出麗彩俱樂部,一小隊賽思安保人員跟隨在周圍。
顧禾帶著安琪在街上走動,她見到了簡的激昂演講,見到了拳佬在街角狂野地高歌,圍觀的幾個應召女郎為之瘋狂,爭相叫喊著:“拳佬,操我!”
但在拳佬聽來,那只是嗡嗡亂響,他繼續專注地彈著吉他唱著歌。
安琪看看這,看看那,也不是沒興趣,但也沒什麼驚奇。
她雖然去街頭不多,可聽說的、從影像看的、更大一群保鏢護著逛的都有,這些景象不算稀奇,只有在看到流浪兒童成群結隊地走過,她才停著多看一會。
以前就算是去街頭逛,流浪漢、流浪兒童都會被安保提前清走,說是為安全著想。
“這裡不是有紅雨之家嗎?”安琪問了句。
“那裡只能收下一部分街童,年齡較小的,殘疾的,生病的。”顧禾說道,“伊麗莎白的目標一直都是救濟更多街童,但她不夠錢。”
“前兩天慈善晚會,莉茲姐姐剛籌到二千萬。”安琪又問,“夠用一陣子吧?”
二千萬!?顧禾心頭一驚,還真是些有錢佬,動不動就是百萬千萬……
可是大鵝沒有給他開過一瓶酒,鵝妹也沒有,剛才根本是一瓶啤酒都沒開!
“我也說不好,我不是特別清楚紅雨的財務狀況。”他如實地嘆息道。
這時候,一群黑衣暴走族從馬路上駛過,似乎有意示威一般,車輛引擎轟鳴作響。
“呃,那是平田組,跟你打招呼。”顧禾只好解釋,“他們其實都是不錯的人,但對於不瞭解的銀行背景的人,就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安琪並不在意,這也算是新鮮體驗,以前她碰不上這種事情。
不只是暴走族,街上很多路人看到這少女有保鏢護著就知道是什麼銀行狗,要不是認出顧禾也在,給他面子,起鬨的人都會不少。
儘管如此,還是有人路過時會笑說上幾句:
“顧大聖,這又是哪位大小姐啊?”
“看這些保鏢衣服的標誌,賽思的人吧?”
“又來一個賽思大小姐,紅髮的,藍髮的,哈哈。”
這些都沒啥關係,只是顧禾忽然又看見什麼,心裡頓時一下緊張,洛娜!
洛娜這幾天都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