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揀動壽司的時候,注意到索菲婭-阿米克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想來這位小食血者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呢,捱了兩天壓縮餅乾就這樣了嗎。
是裝的,還是老範的手藝術太好?
“這些東西都是我主張帶給你的,不然你除了壓縮餅乾,啥都沒有。”
顧禾說的是實話,魚塘裡其他人根本不在乎索菲婭的坐牢體驗怎麼樣。
老範巴不得這個災星趕緊自殺,或者暴斃。
即使是那麼心善的酒井小姐,都只是多捎上一包紙巾而已。她小時候當街鼠的日子可沒有銀行狗有過表示,給對方點紙巾就算仁慈了,還換什麼衣服。
雖然對方不是什麼好人,但顧禾覺得這事兒關乎於自己,而不是對方。
索菲婭應該坐牢受罰,可他不想往非人化去折磨她。
“現在這裡負責你的人,就是我。”顧禾說道。
根本是一個個都不想碰這個爛攤子,林賽又不知道去哪裡風流快活去了,就欺負他資歷最淺,還美其名曰提升牛郎能力。
當然,彩音小姐相當信任他,認為他可以辦好這個事情。
“謝謝你!”索菲婭頓時一臉感激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你跟他們不同。”
顧禾悄然瞧了瞧控制檯,牛郎值是半點沒漲。
“先別謝,這些東西我不會白給你。別想白嫖到我,不可能。
“聽說你們銀行的人最講究利益價值了,我就按你們這個規矩來,你能拿出什麼情報,有多少價值就能換多少東西。你最好別騙我,因為真情報有獎,假情報有罰。”
他是真不想運用精神控制那些心理把戲,看對方的造化吧。
“嗯,我明白……”索菲婭點頭,面容已沖洗掉了之前的妝容,一頭金髮也洗過了,更顯出了她的天生麗質,“我想跟你合作,就你。”
她要透過給予情報,讓這些街狗自尋死路。
為了先取得對方的信任,就算給些真話也沒關係……
食血者為了利益可以下跪,現在她自己的利益最大,大到可以出賣銀行的一切。
她要把時間拖住,別讓自己更糟糕的處境。
伊麗莎白會找她的,她熟悉伊麗莎白那個人。
就算大家放棄了,詹姆斯那些人都放棄了,伊麗莎白也不會放棄她的。
“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顧禾把那一籃子物什放在與牢房差著一點距離的地面上,“你們對洛娜-盧德是什麼看法?”
洛娜-盧德?索菲婭聽了這個名字,一時間沒想到這是誰,感覺有點熟悉,但……
“哪位?”她只好問道。
顧禾不由怔了怔,“洛娜-盧德,骨血之女。”
聽到骨血之女這個名頭,索菲婭才終於想起是誰了,認真地說道:
“是不是當年那個羅頓-盧德的女兒?銀行很大,各財團各部門都怎麼看待我不知道,但我所在的一個繼承人俱樂部裡,大家沒關注她,平時不會談起。
“骨血運動之前和之後,都有各種這樣那樣的鬧事。當年是鬧得很大,我四五歲的時候吧,可是對我沒什麼影響。
“那陣子,我在伊甸湖區住,街頭有什麼動靜都影響不到那裡,我聽說到骨血運動這一回事還是在後來。
“我直說吧,街頭可能覺得洛娜-盧德或者誰很重要,但對於那些潛在繼承人,她就只是長長的叛軍名單裡的一個名字,沒什麼特別。
“羅頓-盧德比她重要,但已經死了。”
顧禾聽了這番話,感覺索菲婭沒什麼撒謊,這跟林賽說的差不多。
如果洛娜有那麼重要,她就不可能四處蹦噠地活到現在。
她只是在一代街頭人的往昔回憶中重要;對於年輕人,甚至都不認識她是哪位了。
“街頭一直有個傳言。”顧禾再問,這是他胡扯的:“羅頓-盧德沒完全死,他像你這樣被關起來了,又有說他的人格被秘密儲存起來了。在你們圈子是怎麼說的?”
跟與鵝的神秘聯絡相比,他問索菲婭都可以直接問,就不知道真假而已。
“我沒聽說過……”然而,索菲婭似乎也沒有懂得多少。
“先生,對於盧德父女,真的不被我們年輕一代重視。”
索菲婭連忙這麼說,半點不提是因為自己許可權沒那麼高,接觸不到太多的秘密,那樣說是削弱自己的價值。不是她無知,是大家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