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沒有意義,只是一群人在發瘋,不但沒對銀行造成什麼打擊,沒讓自己的生活變好,還浪費了物資,有些人還把命都搭進去了。
“我以前是那麼想的,不喜歡也不理解那樣,連一場摔角比賽我都不怎麼理解。
“現在不同,現在我覺得,如果總是那麼想,那你可能永遠不會踏出那一步,一直就循規遵矩——哪怕明明那是些狗屎不如的規矩。
“我在那樣的競速賽裡,看到大家都在拼命尋找人生的意義,大家都想真正地活上一場,擺脫所有的封禁、壓抑、虛假、無趣和平庸。
“那其實不是在跟誰競速,是自己在超越,在反抗。
“大家想反抗,反抗這個世界,反抗自己的人生,反抗那些狗屎。
“可是,我們奪冠衝過終點的時候,我回頭看去,又還是看到了一些虛無,大家都在反抗,但真的是在反抗自己想要反抗的玩意嗎?
“太多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反抗什麼,怎麼去反抗。
“所以那樣的反抗,那樣的榮譽,還不夠!還不行!”
顧禾深吸了一口氣,想過自己的經歷以及種種的見聞,真是有感而發:
“羅頓,我現在最喜歡骨血運動的是,那曾經讓多少人真正地活著啊,又仍然激勵著多少人?你讓這座城市多少的人,明白自己在反抗什麼,怎麼反抗。
“就因為我們這代人沒有骨血運動,人們才跑去摔角,去打拳,去競速。
“骨血運動,羅頓-盧德,不是榮譽也不是扯淡,是一種活著的方式:抗爭。
“就像你當年街頭演講說的:我們要燃燒這座城市,我們要把中心區的那些高樓大廈炸翻天,我們要把那些人模狗樣滿嘴謊言的混蛋從臺上踢下來,我們的怒火只有我們自己的暴雨能澆滅,那也是因為我們要用一場暴雨,洗刷這個地方的所有腐朽!
“我這輩子,活得最真實的時刻,就是頂上戰爭,升行戰爭的時候。
“呃……還有,跟洛娜在一起的時候。
“總之,我想自己真正活著,想更多人一起真正活著,不然這個世界才扯淡。
“羅頓,不管有沒有你,我們都要搞骨血運動,再一場的骨血運動。”
當顧禾的話聲停下,地下室裡也靜了,只有那邊酒井修吉在揮手:“快哉,快哉……”
“然也,然也。”鹿九贊同的話聲打破這激動的暗流,年少的臉龐漲紅了,“顧兄,聽君一席話,勝聽老範一百席話!”
潘多拉也點了點頭,拳佬亦說道:“小禾,你這回說得太他媽痛快了,我拳佬服。”
“哈哈。”血肉艙內的羅頓一聲笑了出來,眼神比剛才更明亮,“小子,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能讓我家洛娜喜歡的人,果然還是有幾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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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跟著年輕人混,才會感到年輕啊,老範是真不行,來吧,我該醒了。”
“好。”顧禾點點頭,趁羅頓和自己都精神勁頭高,釋出血絲線連線血肉印表機。
他把全部100聖水洶湧傳輸過去,其中有50是剛才說的一番話漲到的。
很快,血肉艙內的嗞嗞聲又起,全息幻影開始列印成真實軀殼。
幾人站在艙邊,就這麼看著羅頓-盧德,從頭頂到腳趾,一點點地被列印了出來。
沒有發生意外,也沒什麼畸變,羅頓身上有多處華麗的槍械刺青,臉龐上沒有皺紋,那模樣看著也就三十來歲。
驟然,羅頓-盧德睜開了雙目,黑色的眼睛裡有著沉穩,也有著銳利。
“時代變了——個屁。”羅頓馬上就站了起身,跳出艙外走向酒井修吉那邊,拿起地上的酒瓶咕咚咚地喝了一大肚子的酒,“銀行狗不還是沒完嗎,還有得搞。”
呃,顧禾望著那個高大的黑髮男人,感覺前後就是兩個人。
而這個羅頓-盧德,才是他在那些人格原料影像裡看到的那個大帥逼……
那就是個光團,行走的荷爾蒙,讓別人的目光都會變得明亮。
鹿九直接是看呆了眼,拳佬也好像看到了心中的偶像。
要不是知道潘多拉的性取向,都以為她也要打起薇薇安那樣的主意了。
“您先穿上衣服……”顧禾拿著另一套青色東土運動服給羅頓,不自覺地用上尊敬些的語氣,“我們身材差不多,這套衣服你應該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