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跟你嚶嚶嚶!尤其是謝朝和安慧都見過柳晞言的本來面目,他的本來面目……唉,不說也罷。
事已至此,謝朝轉向章熙佳,出聲詢問:“你看這個妝行不行?”能不改就最好不改,畢竟化妝用的材料也是花錢的。
章熙佳看看冷漠御姐安慧,再看看給美若妖孽難分性別的柳晞言,最後看向綠的發光也的確帥氣逼人的謝朝,欲言又止。
謝朝看章熙佳的神情,懂了,心疼兩秒自己的錢後,對柳晞言說道:“擦了,重新化。”
章熙佳肉眼可見鬆一口氣。可是柳晞言卻非常猶豫,他看著自家老闆,忍不住問道:“可是、可是老闆,是嚴老闆自己想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朝的眼神看得說不出話,乖乖的低了頭。好的,只能重新化了。
他作為一名給死人化妝的化妝師,唯一的追求就是給死去的人化一個能讓他們心怡的妝,讓他們可以美美的去死。然而老闆現在剝奪了他的追求,嚶嚶嚶。
章熙佳打從心裡覺得謝朝怪、安慧怪、柳晞言也怪,大概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有點怪吧,即使這麼想仍舊心裡遭不住,便對謝朝說:“一切就拜託給您,我還要去招待其他賓客,您要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侍應生。”
謝朝擺擺手,“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我只負責鎮著你老公火化前後別起床。”
章熙佳:“……”她勉強笑著跟謝朝又寒暄了兩句,就趕緊離開。她怕自己再和謝朝多說幾句話,醫美就白做了,回頭眼角的魚尾紋都能被他氣出來。
謝朝站在棺材邊守著柳晞言給黃花省首富嚴老闆卸妝,安慧依舊站在棺材旁邊打著傘,避免雨絲飄下來影響柳晞言操作,柳晞言磨磨蹭蹭委委屈屈的準備卸妝水。
就在這個時候謝朝瞟了安慧一眼,觸及眼神後安慧心領神會,雖然不甘不願心裡還唾棄了一把謝朝戴著帽子還要搶傘很不道德,但還是把傘挪過去支楞在了他頭上。等傘撐過去後,柳晞言被涼颼颼的雨絲無情撲面,忍不住抬頭來看謝朝,委屈:“老闆……”
謝朝環胸抱臂,他冷漠起來的時候比安慧還要無情:“怎麼,不想卸妝?”
柳晞言:“昂。”
謝朝垂眸看他:“給死人辦葬禮是給活人的體面,當然要按照章熙佳的意願來。給錢的是章熙佳,請我們的是章熙佳,你按鬼的意願來幹嘛?你真想按他意願來,回去可以給他多弄幾張面具,想怎麼畫怎麼畫,燒給他也就是了。好了,別磨蹭,趕緊幹活,早幹完早收工。下次再出這種岔子,扣你工資。”他活像一個壓榨員工且絲毫不留情面的黑心老闆。
柳晞言委屈的癟癟嘴,看著妝容還是捨不得,久久不想動手,最後還是先動了頭髮上的裝飾。
謝朝懶得看他“黛玉葬花”似的愁容,站在雨傘下,轉過身去,背對棺材站著,他看看天空、看看草地、看看人群,面色越發怡然自得。可是風這個時候卻越來越大,謝朝的帽子都險些被吹翻了。只不過怪異的是謝朝這裡風這麼大,遠處的花草樹木卻只是微微的晃動。
謝朝一把把要吹飛的帽子壓住,目光依舊不往旁邊看,只專心看眼前的環境。
過了一會兒,風轉變了風向,不從他耳邊吹,而是面向他對臉吹,謝朝的嘴角強忍著才沒抽抽,然而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瞳孔都在顫動,畢竟當一張嘴距離自己的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都快親上的時候,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啪!
這一巴掌聲音清脆極了!
棺材邊撐傘的安慧和化妝的柳晞言都愣了一下,旋即目光都看向了謝朝:發生了什麼?
謝朝嘴角抽搐著,然後視線向下,皺起眉毛對捂著臉哭唧唧的鬼魂嚴其萬說道:“有完沒完?”
嚴其萬捂著臉哭的一抽一抽的,畢竟是個六十多的老人家了,這會兒看起來還是有點可憐的。“嗚嗚嗚……你怎麼打人啊?嗚嗚嗚……你欺負老人家!”
謝朝沉默不語且視若無睹,他把自己綠色的帽子摘下來,遞給了安慧。安慧幹練而鄭重的接過來,她這樣子,接的好像不是謝朝的帽子,而是謝朝的頭。這時候謝朝從口袋裡掏出來一面帶梳子的鏡子,他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重新戴上帽子後,他才微笑道:“不好意思,應激反應。”
嚴其萬:“……我真的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謝朝:“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