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帝在謝朝坐起來的時候驟然認清了他的臉,一時之間危機感直接爆表,身體豁然從蹲坐到站起,慌不擇路立馬就逃:該死的,竟然會這麼倒黴,竟然會落到這個狗男人手上。
謝朝眼睜睜的看著狗子一激靈站起來,從床上助跑,一溜衝向床邊,然後——
吧唧!
謝朝伸脖子看向地板,奶狗跟摔餡餅一樣摔在地上,想支楞起來,搖晃兩步又一頭栽在地上,跟坨糯米糰子似的。
謝朝不加掩飾的嫌棄著:好蠢!
他下地,光腳走過去,把摔的暈淘淘的狗子拎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事兒之後就穿上鞋子,帶它去廁所。
謝朝一邊走一邊對狗子說道:“既然你這麼皮,以後就叫你皮皮了知道嗎?看著啊,這個客臥的浴室就是你的專屬浴室來,以後你上廁所記得來這個廁所蹲坑,蹲完記得沖水知道沒?你要是敢忘記沖水,我就把你從這裡衝下去。皮皮、皮皮、皮皮……嘖,蠢狗,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哀帝心說:傻逼,老子要是搭理你老子就是狗!
不過謝朝沒有發現他在狗子身體裡,他就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謝朝踹著皮皮的屁股,讓它撒尿。
謝哀帝也的確感受到膀胱裡的尿意,於是很講究的噓到了蹲坑裡,接著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浴室,聽著謝朝給他沖廁所的聲音,他心裡冷笑:三番兩次阻止老子上人間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要給老子當鏟屎官?
謝哀帝越想越是得意,越得意越嘚瑟。
謝朝目光幽幽的落在皮皮身上,看它那有些鬼畜的步伐,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抿著,眼睛顯得格外的深邃。
他從浴室走出去,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皮皮懶洋洋的趴在羊毛織毯上。謝朝環胸抱臂低頭看它:“怎麼和早上不一樣?早上還那麼歡快,晚上就不搭理人了。要不要量一□□溫?狗是怎麼量體溫的?好像是插肛來著。”他琢磨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謝哀帝:“!!”
謝朝:“既不叫喚也不搖尾巴,看來是真的生病了。也對,昨天晚上那麼冷還下那麼大的雨,一隻還沒斷奶的狗生病也很正常,來,爸爸帶你去插肛量體溫。”
謝哀帝:“……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謝朝聽著小奶狗汪汪叫,嘖了一聲,蹙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