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的槍法精絕無比,他手中握著長槍,自己早該想到他便是剛才那個使楊家槍法的兒子,此刻他的這杆銀槍全乎傳承了他爹爹的槍法,自己對這槍法甚為驚異。
他本想著這麼個少年,武功也不至如何高強,但此刻從他起手的這三槍看來,儼然有一股大家風範,實是英雄出少年。
楊建新和關雲飛合手對付自己,這下他可心中暗暗叫苦了,心中暗自後悔不該誇下海口,要讓他們兩個聯手對付自己。
魏忠賢堪堪躲過這凌厲的攻勢,隨即大袖飛舞,舞成一團黑雲,似兩個圓圓的大蓋,好似戲臺上耍弄的戲子。
但魏忠賢的大袖比戲子的更快,比戲子的更有力量,他的大袖舞成一團黑雲,一左一右,速度之快,無人瞧清。
只看見這團黑雲似大雨之前的烏雲一般,向關雲飛和楊健新二人沉沉實實地壓將過來,似乎天地之間便已被這兩團烏雲籠罩了,天地便要下起狂風和暴雨。
楊健新長槍舞成一團槍花,向魏忠賢的左袖正中刺去,速度奇快,如風如電。
關雲飛的青龍寶刀向魏忠賢的右袖砍去,只覺得一股勁風從耳旁閃過,寶刀飛舞,聲勢巨大,令人生畏。
關雲飛和楊健新此刻便如配合好的一般,將手中兵器的進退掌握得絲毫不差,便似在這場戰鬥之前已經練習了很久,此刻使將出來,自然而然,毫不生硬。
魏忠賢見兩個少年身手不凡,儼然有一股大家之風,再加上手中的寶刀銀槍,自己此刻也暗暗心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二人聯手,竟然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縱然是兩個情侶,也絕難練到如此地步,而眼前兩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竟然能夠如此默契,難不成他們是兄弟不成?
自古以來,親兄弟,親姐妹之間往往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做很多事情都是心心相印,對方想什麼,自己皆可知道。
而此刻,關雲飛和楊健新配合如此默契,這不得不使得魏忠賢想到他們是親兄弟。
然而他近年來的查探,並未查到關家還有第二個兒子,況且這使銀槍的顯然是剛才那人的兒子,難道這兩個少年有和微妙的關係?
難道這兩家之間有何異常的聯絡?他這般想念,殊不知兩人的兵器已然離自己的大袖只有三寸之餘了。
魏忠賢突然拔地而起,催動全身真力,他的身子有如一隻凌空飛翔的大雁,他的兩袖便是大雁的雙翅,身法之快,似一縷清煙,又像一支利箭。
當魏忠賢拔地而起之時,關雲飛和楊健新兩人的兵器便已刺空,正待他們收回寶刀銀槍之時,魏忠賢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兩人揮動著雙袖,猛然擊將過來。
關雲飛和楊健新此刻兵器雖在手中,但就剛才一招刺空,手中力道便即衰減大半,而魏忠賢身在半空,他的全身力量便已凝結在了他的雙袖之中。
只見他的兩條大袖飛舞如風,要將關雲飛和楊健新二人揮死在大袖之下。
關雲飛和楊健新手中失利,此刻大敵當前,決無絲毫的停頓,只見關雲飛,雙手緊握刀柄,硬生生的向半空揮去,要將魏忠賢的大袖砍成兩半!
而楊健新雖然槍頭已經失力,然而他又用第二重內力將這內力從丹田之中送向前臂,力灌手腕,使動銀槍,接連刺出八槍,快如閃電,急如星火,向魏忠賢的左袖刺去,手法精奇,快速絕倫。
這刀和槍已然反擊,而魏忠賢本已飛來的身子突然瞬間扭轉,就像是一根自由寬闊的綵帶,於頓時之間正反相調。
身法之快,當真是匪夷所思,魏忠賢雙袖舞動,這兩袖似乎便是他的翅膀一般,正好讓他安全的落在地上。
楊健新和關雲飛見他應變自如,心生懼意,這魏忠賢的武功果真不是假的,他竟然能在空中改變原有的方向,這份功力,實是常人難已做到的。
魏忠賢道:“不錯,你們兩個的武功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這刀上的功夫和槍上的武功著實令我佩服,想不到當今武林之中竟還有你們兩個小子。看來今日若不除去你們,日後等你們羽翼豐滿之後,必是我的大敵!”
關雲飛道:“究竟是誰除掉誰,還沒定呢!你魏忠賢禍事累累,罄竹難書,為亂朝綱,禍害百姓,殺我全家,還有許許多多的江湖豪傑,武林前輩,這一比比的血債,今日非還不可!”
楊健新道:“對,魏忠賢,你也算是朝中的大臣,掌管著這些錦衣衛,如今滿族皇帝南侵,想要奪吞我中原大好河山。
你空有這些手下,卻在這裡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