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也上前勸道:“少主人說的有理,還請主人三思!若是梁康當真不治而亡,少主人必定抑鬱寡歡,種下心結,有此心魔,對修行實在不利,平添許多兇險!”
卓哲聽了福伯之言,不禁心中一凜。沉思良久,方才緩緩說道:“要救梁康,卻也不用瀾兒自修醫術,我識得一人,醫術通神,只是性格怪癖,離群寡居,不喜與人交往,好在與我還有幾分情誼。我便厚著臉皮,攜梁康前去央他出手相救,必能藥到病除!”
福伯、王曦瀾聽了不禁大喜,不曾想事情竟有轉機,王曦瀾顫聲問道:“這世間竟有如此奇人,醫術還在師傅之上!”
卓哲面露不愉之色:“為師還能騙你?此人醫術便是為師也是自嘆不如!”說到此處,卓哲站起身來,向房裡走去,邊走邊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救醒梁康,收拾妥當,明日一早就啟程前去求醫。”
梁康悠悠醒來,睜開眼睛,只見卓哲、福伯、王曦瀾皆在房內,王曦瀾更是鮮血滿面,兩眼紅腫。不由得一驚,一骨碌爬了起來,只覺腦袋一暈,腳下一個趔趄,就要摔倒。王曦瀾趕忙上前扶住。
梁康抓住王曦瀾手臂,細細打量他的面容,只見他額頭血肉模糊一片,不似作偽戲耍自己。急忙問道:“曦瀾,你這額頭怎麼……”
“先別管我!”王曦瀾阻住梁康話頭:“你這懶小子,可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梁康一臉的迷惑。
“可不是三天三夜!”福伯笑吟吟地說道:“這些天福伯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累壞了!”
眼見梁康滿臉的不解,卓哲咳嗽一聲,緩緩問道:“梁康,我發現你的體內竟有一股怪異的真氣,震顫經脈,三天前,你到底做了什麼?這股真氣到底從何而來?”
梁康見卓哲神情肅然,吶吶說道:“三天前,我和曦瀾分開之後,回到房間,就練了一下先生教我的功法,一開始疼得要命,忍到後來也就好了,練著練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卓哲皺眉斥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等功法?”
梁康見卓哲面有怒容,心中惶恐,細思當日所練之功確是卓哲所授,不知他為何著惱。想了片刻,腦中靈光一現,豁然大悟,愧然說道:“先生教的功法,我練不來,那股氣不聽使喚,到了後來,我就按照自己腦中想的,胡練一氣。”
卓哲見梁康語焉不詳,料想他有心藏私,不肯實言相告。臉色更是不愉。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你竟是天縱奇才,自創神功,當真了得!”
福伯見卓哲不快,知他性子最是高傲,恥於下問。便代他問道:“你這功法是怎生練的,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乘主人在此,也好指點一番。”他這話是在提點梁康,無需藏私,卓哲本領通天,他所練之功,卓哲未必看在眼裡。
梁康哪裡能夠明白?伸手撓了撓腦袋,說道:“一開始,我是按先生所教的功法練的,以意養氣,再引導它執行各處穴道,只是有的穴道總是無法透過,好在先生教我的運氣行進方法很多,我就一一嘗試,實在不行就自己想辦法……”
“好了,別再說了,省得你編得費勁!”卓哲越聽越怒,忍不住出言打斷:“你收拾一下,明天就隨我出谷求醫!”說畢,轉身出門,獨自離去。
福伯看了梁康一眼,暗歎一聲,也不說話,追出房門,跟在卓哲身後,低聲說道:“主人莫要氣惱,梁康生性敦厚老實,想必不會欺瞞主人,或許真的如他所言,被他誤打誤撞,竟創出一套怪異功法。”
卓哲霍然止步,轉身盯著福伯,厲聲說道:“你也是修煉之人,此等鬼話你也相信?如若當真象他所言那般修煉,他梁康便是有十條性命也送個乾乾淨淨!我見他平日裡還算老實,不曾想竟是個奸詐之徒!一有所得,便想藏私。說些鬼話矇騙於我!難道我卓哲還會覬覦他的功法不成!若不是看在瀾兒的情分上,如此無恥之徒,我又怎會管他死活!”說畢,憤然離去。留下福伯呆立當場。
房間內,王曦瀾盯著梁康,默然不語。梁康茫然不解,悵然相對。過了良久,王曦瀾突然輕嘆一聲:“你終究是不肯說的!那我也不來逼你,想必你有自己的理由!”
梁康更是大惑不解,焦急的辯道:“你們怎麼都怪怪的,到底要我說什麼啊?”
王曦瀾見梁康依然裝瘋賣傻,對自己也是隱瞞,只覺心中一涼,再無心思待下去了,心灰意懶的說道:“你昏睡的這幾天,大家都很擔心,蘭姐每天都來照顧你,現在你既然醒了,就去她那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