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
少年們猛點頭,可憐巴巴。
“那就休息一天吧!我會和烏養老師說的。”赤司嶼拍板決定。
“歐耶!”船口悠鬥直接表演醫學奇蹟,竄天而起活力滿滿。
其他人也是歡呼雀躍,完全看不出剛剛半死不活的樣子。
赤司嶼恍然,一個眼刀飛向天坂崇,而天坂崇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赤司嶼。
咳,偶爾也得集體騙一騙自家經理以獲取短暫的假期嘛……
“被這幫臭小子忽悠了?”烏養一系拎個排球過來扔進赤司嶼懷裡:“這幫小子賊著呢。”
“本來也是要給他們放一天假鬆鬆精神的,他們努力得來的假期只會更加珍惜啊!”赤司嶼突然陰險一笑,把玩著排球。
……這群小孩子人均八百個心眼子。
烏養一系看了看那群傻小子樂呵呵的,又看了看赤司嶼笑得狡黠的模樣,沉默。
“一年級墊球技巧上還是差了太多,著重安排這方面的訓練。”烏養一系注意著坐在輪椅上也能穩穩墊球的少女。
姿勢標準,墊起的排球滯空高度一致,如教科書一般。
“明白了。訓練賽的名單定下了嗎?”
“還沒定,再看看吧。”烏養一系抬了抬下巴示意赤司嶼看過去:“最近他的進步很快。”
快到連他都心生期待。
或許全國級別的賽場上,真的會飛出一個小個子烏鴉。
“天滿啊。”赤司嶼恍然,換了是她也要猶豫一下到底要不要這麼早就派出他。
這段時間她一直不斷的從各個角度對宇內天滿的扣球姿勢進行拍攝慢放,終於找到他扣球點不穩定的原因了。
他總是在起跳前下意識的收力調整重心,以便控制他在空中的位置能夠配合二傳手的託球。
從這個習慣上看,顯然之前和他搭檔的二傳手技術水平一般,需要攻手收斂攻擊性和高度去適應。
所以明明摸高時成績出色,卻在三對三中屢屢被攔網。
“如果能改掉他過度配合二傳的習慣,他就擁有了正選的資格。”赤司嶼眼神堅定:“他是天才,是不會輸給高度的天才。”
“還有三天。”烏養一系道。
“我試試看。”赤司嶼停下墊球,拋起,揮臂,發向宇內天滿。
這傢伙的接球水平還有待提高。
球的力道不重,她不可能發出有威力的發球,但這球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住的。
果然,宇內天滿見排球過來的瞬間就擺好了接球的姿勢,眼見沒什麼力道的發球輕飄飄的出現在眼前,然後突然卸了力道,落下。
“欸??”宇內天滿的貓眼裡滿是困惑:“它怎麼停了啊?”
“這種球叫飄球,是在排球無旋轉下被打出的球,因為排球在空中沒有旋轉,所以排球的軌跡飄忽不定,是需要一定技巧的發球手段。”
天坂崇在一旁為宇內天滿解釋,用餘光不斷瞄著赤司嶼。
剛剛那一球在空中幾乎沒有任何旋轉,是相當高質量的原地飄球。
她到底有多少驚喜是他們不知道的?
“好酷!”宇內天滿驚呼:“嶼!我要學!”
“不要好高騖遠我說……”赤司嶼又接過一個球,抬手,原地飄球:“先學會怎麼接球吧,你的接球技巧太爛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休息?”嘴上這樣說著,人已經在網的另一面老老實實接球了。
“要休息也可以,不過三天後的訓練賽……”
“請玩命訓練我,嶼。”
……
隨後幾天,為了能夠在訓練賽中以正選隊員出場,一向精力充沛的宇內天滿也不得不在部活結束後奄奄一息的回家。
然而即便是這樣,宇內天滿也沒能在和白鳥澤訓練賽中加入正選名單,而是替補。
“如果主攻手不能信任二傳,對於隊伍而言是一場災難。”
赤司嶼的話讓宇內天滿從昨天部活結束沉默到今天集合前往白鳥澤。
“喂赤司——宇內好像被你說自閉了啊!”船口悠鬥推著赤司嶼的輪椅,湊在她耳邊小聲說:“從昨天到現在,一句話沒說。”
“才不是自閉,”赤司嶼也有點心虛,但還是反駁道:“是思考啦思考。”
少年的心思就像捉摸不透的風一樣飄忽不定,就算是赤司嶼也沒辦法完全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