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之所以會在江意跟紀淮中間搖擺,未必就是真的見異思遷,而是一種好奇。”
宋冉話音落下的時候,遊鹿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對,好奇。”遊鹿說,“在我得知紀淮就是學長的時候,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狂喜,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之後就是好奇。我好奇我喜歡了這麼多年、幻想了這麼多年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我想多看看他,想多瞭解他,我想靠近他,但和他相處的時候,那種感覺跟我和江意在一起時是完全不同的。”
“你還是很清醒的嘛。”宋冉說,“就是這麼回事咯。”
宋冉說完,滿足一笑說:“哎呀,我可真是戀愛大師。”
困擾了遊鹿多天的問題就這樣被宋冉一語道破了,她突然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果然,感情這種事情只有當局者迷,旁觀者只需要輕輕指點一下,立刻就明晰了。
“更何況啊,紀淮也根本不是那個學長。”宋冉說,“這個騙子,差點壞了一段好姻緣!”
“什麼好姻緣啊……”遊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頭吃麵,“我跟江意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她是這麼覺得的,紀淮也是這樣想,那天跟遊鹿在醫院門口分開之後,他一直記著遊鹿的那句話,她對他說:你輸給他了。
你輸給他了。
這對於紀淮來說簡直像一句魔咒,讓他連續失眠,近乎神經衰弱。
他不服,不認輸,他這輩子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自己輸給了江意。
在兩人的較量中,他已經輸了太多了,這一次他說什麼都要扳回一城。
還有機會,一定還有機會。
工作日下午,紀淮準備好一切,打電話給遊鹿。
“紀總有事嗎?”遊鹿這邊剛忙完喘口氣,看見紀淮來電話的時候,條件反射一般有些煩躁。
自從上次兩人吵過架,幾乎沒有過正面交鋒,即便因為開會不得不碰面,遊鹿也從來不直視他。
她知道自己這樣把私人情緒帶到公司顯得很不專業,但她實在沒辦法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她能做的就只是儘量做好自己的工作。
“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到場館來一趟,這邊有些佈置上的問題需要當面和你確認一下。”
遊鹿有些頭疼,她使勁兒按了按太陽穴,然後說:“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她結束通話電話,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騰瑤,你看見周哥了嗎?”大家出外勤要提前跟主管報備,遊鹿掃視四周,沒見到人。
騰瑤扭頭看看周昊的工位:“午休之後就沒回來。”
遊鹿急著出去,索性不等了:“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他回來的話你給我發訊息告訴我一聲,我給他打電話。”
騰瑤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讓她路上注意安全。
遊鹿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想著別耽誤進度,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從公司到場館,坐地鐵要四十多分鐘,步行和換乘的路上她幾乎都是用跑的。
好不容易到了場館,遊鹿進去後一邊往裡走一邊打電話給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