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的樣子,仍然傲慢而目中無人。她站著,等待著他把一曲彈完,終於,他彈完了,抬起頭來。他問:“知道這支曲子嗎?聽過嗎?”
“不,沒聽過。”“這就是《夢的衣裳》!”他說:“我並不喜歡這些做夢呀,衣裳呀的歌詞,太女性化了,但是,我承認它很美。尤其最後兩句:請你請你請你──把這件衣裳好好珍藏!”
“我想,你是無夢也無情的!”她說,冷冷的看著他,想著那個被驅逐的下雨天。“你也不會去珍藏一件夢的衣裳!”
“當你連夢都沒有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他說,眼光定定的停在她臉上。“我想,我應該學著去尋夢,去追求一些東西!也珍藏一些東西!”他把雙手伸給她,命令的說:“過來!不必把我看成魔鬼,我不會吃掉你!”
她倒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被他捉住。
“我聽說了你母親的事,”她說:“我很遺憾。”
他跳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動作突兀而野蠻。她嚇了好大一跳,但,她已被他牢牢的握住了。“我不想談我母親!”他粗魯而喑啞的說。
“那麼,就不要談吧!”她說,突然體會到他那冷漠的外表下,藏著多麼深切的悲哀。
“我曾經想讓她過幾天好日子,”他自己談了起來。“曾經想闖一番事業,打一個天下送給她,曾經希望有一天,人人都會尊敬的對她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