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他聽了很火大,著不是顧慮她,方才他早就直接搶過手機回敬岳母一頓。
她收回手機,佯裝方才設接到那通電話,嘴角的笑容吃力地撐起。
“除了燭光午爺,可不可以再加一場燭光晚?”她笑著,眼神失落,“現在我想去吃浪漫的燭光午餐,等我一下,我要去換上十二點整的禮物。”
拎著袋子,她筆直地走出辦公室。
盯著她的背影,頭一回,齊天風覺得她脆弱的彷彿一捏就碎,令他好心疼。
此刻,他眼裡的她,不再是他的麻吉田時音,而是一一他的老婆田時音。
翌日中午,田時音醒來,腦袋沉甸甸的,整個身體痠痛得像四分五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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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緩緩張開眼,房內擺設很熟悉,不是客房,而是天風園的主臥房。
她怎麼又回到主臥房來睡了?
頭一偏,一雙曬懶黑眸帶著笑意看她,她本能的想瞪他一眼,卻涼覺自己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他露在薄被外頭的身體光溜溜,健壯的肌肉是從國中爬樹就練出來的……
想不到過了十年,他的肌肉更顯完美,健身房果真不是白跑的。
目光從他赤裸的上身移回他臉上,對上他眸底兩簇溫熱情火,她心頭一涼,直覺大事不妙一一
低頭看看自己,她的情況和他相差無幾,露在薄被外的身軀一絲不掛,更恐陸的是,她隱約感覺被子裡的自己全身赤條條……
她驚瞪他,他眼底笑意始終未歇,兩人就這樣互望著。
田時音一邊瞪他,一邊忙著在大腦內搜尋昨晚出事前的情況,好半晌後,她終於憶厄起昨晚的情形一一
話說中午她接到母親責罵未匯款的由話後,當下己無心工作,穿著他送的紫色小禮服吃過午爺,他便陪她逛街、陪她散步。
用過晚餐後,她又加碼央求他帶她去夜店。
他們在那兒待了很久,期間不乏有熟識的辣妹過來邀他喝酒,她可能有發點酒瘋,對凱靚他的辣妹嗆聲告訴她們她是他老婆,他是她田時音一個人的,誰都不準跟她搶……
她的意識停在凌晨兩點。在那之前,她記得他有請服務生拿了一堆空酒瓶,在他們周圍的地上擺出“生日快樂”的字樣,她又哭又笑,瘋得徹底。
然後……然後呢?她隱約憶起好像有一幕她主動吻他的畫面,似乎是在樓梯上……
原來,自己也會搞借酒裝瘋、酒後亂性這一套?喝酒真是誤人不淺。
齊天風凝視著枕在他臂彎上、昨晚一一不,是今天凌晨和他成為“真夫妻”的田時音,眸底笑容範涵著深清愛意。
一場搞錯物件的生日派對,讓他更確定自己要一輩子守護她。
昨天,他意外看到了她極為脆弱的一面,更感到自己強壯的雙臂想要主動摟住她。
他和哥哥是雙胞胎,但他們的命運很不同,雖同住一個家,但哥哥跟著爺爺過著軍事化的生活,他則跟著父母一一說好聽點是過美式生活,實則是放牛吃草。
他哥哥是“照書養”,他是“照豬養”。
小時候,他以為這世上最可憐的兒童是他老哥,沒有童年生活,一出生就馬上成為齊聖企業集團總經理接班人。
直到田家人搬到附近,他才知道他哥哥其實是很幸福的,至少爺爺沒有把齊家的財產亂揮霍,讓哥哥去打工賺錢養家,還有養他這個弟弟。
田時音一出現,他哥就從悲慘兒童第一名掉到第二名,這大概是他大哥這輩子唯一有輸過人的地方。
剛開始認識她家,好像是田爸來找他爸借錢,借了錢之後半個月,有天他聽到管家跟他爸說,田爸和田媽似乎都不在家,但兩個孩子還在,小男生常哭著要找爸媽。
於是,他那個外表很漂亮、心腸普通好的阿母便提著一袋餅乾說要過去看看。
當時他齊某人可是山上的孩子王,他阿母要去,他當然也跟著去。
去到田家,田時樂流著兩管鼻涕,她則是一臉警戒,面無表情,一邊問他們是誰、要做什麼,一邊很忙的在做手工串珠。
據說那是她拜託三不五時就被迫離職、三不五時又復職的傭人阿姨幫她找的家庭手工,賺取一些薄酬,以便撐起兩姐弟扁掉的肚子。
那時,她才讀國小六年級。
當時,她倔強的不收他阿母送的餅乾,但很遺憾的是,她說這話時,她可愛又可恨的弟弟己經幹掉半包五香乖乖,逼得她不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