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四節課,孟猊一直在想著該如何儘快弄到三百萬。
其中想到的最快捷的途徑,便是敲詐勒索或是福利彩票。敲詐勒索這般事情,孟猊自然是不會幹的;可是福利彩票,基本上又都是騙人的,每一期中獎的多半都是彩票內部人員。
絕了這兩個念頭,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到什麼其他的好想法。
直到中午,他忽然接到了李雄的電話,說是鐵男出院了。為了表示感謝,今天中午鐵男在豪庭大酒店設宴,要求孟猊一定要來。
孟猊也沒拒絕,豪庭酒店乃是冷江市最豪華的大酒店之一,大中午的有人在豪庭大酒店請吃飯,不吃白不吃。
於是,一到中午放學,李雄和鐵男便是開著車子在學校外面等候著。
孟猊一出校門,鐵男就立馬拉著他,十分親近地將他拉上了自己的車,道:“走起,你就坐我的車。”
孟猊略感意外,道:“中午吃飯不叫白靈麼?”
鐵男擺手道:“今天不叫了,今天是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吃飯,不用女人上桌。”
孟猊一聲苦笑,轉瞬便是明白了鐵男的意思。他們此番設宴,要謝的肯定是孟猊撞了錢嶽為他們出氣一事,這事可不能讓白靈知道,也就自然不能請她。
“你的傷沒事吧?”孟猊看向鐵男,貌似他手上還綁著繃帶呢。
鐵男大大咧咧地道:“沒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你沒看見嗎?”
孟猊笑了笑,隨即,便隨一行車輛浩浩蕩蕩殺向了豪庭大酒店。
鐵男他們倒也霸氣,今天中午的豪庭酒店,竟全被他給包了。整個酒廳,全是他跟李雄的手下兄弟。
當孟猊到來,他們齊齊起身,各自端起一杯酒,對著孟猊喝道:“孟兄弟,謝了。”
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孟猊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陣仗,略有些尷尬,看向鐵男,正想發問。鐵男已然說道:“你別擔心,錢嶽的事,我們誰都沒告訴,這些小弟都是遵我的命令,只是單純表達謝意而已。”
聽他這麼說,孟猊鬆了一口氣,要不然這麼多人知道那事,還不遲早也給錢嶽知道了。
鐵男攬著孟猊入席,還真如已經把他當成好兄弟一般。
與李雄相比,鐵男跟孟猊沒有情場上的利益糾紛,彼此之間的交情也就更純粹一些。
上次錢嶽不遺餘力地打壓他跟李雄,壓得他們抬不起頭,吭不出聲。
最後,是孟猊為他們硬生生地撞翻錢嶽,出了口惡氣。
當時鐵男雖然不知道,但事後他在醫院醒來聽說之後,興奮得差點要從床上跳起來,吵著要跟孟猊拜把子,這傢伙太合他口味了。
夠猛、夠給力!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沒能將錢嶽給撞死。
本來,鐵男一醒來就想宴請孟猊大醉一場,最後是他家人強制要求他多住一天院,好徹底了才能走。
這不,今天一大早,他就溜出了醫院,叫上李雄一到中午就接了孟猊出來。
入席之後,免不了是一頓痛喝,礙於氣氛,孟猊也沒推辭,便是來多少就接多少。
十幾杯酒下肚後,縱是連他也不禁有些雲裡霧裡,感覺飄忽。
鐵男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了:“孟猊兄弟,說實在的,我鐵男敬佩你。”
孟猊笑道:“我有什麼好敬佩的?”
鐵男醉醺醺地道:“不說別的,就說你敢當著青龍會幾百人的面,強行挾持了瘋狗;還有開著一輛破面包車也敢強追賓士c200這兩點,我服你,我認識的人很多,但從來沒見過誰像你這樣,奶奶的,瘋起來真叫個痛快!”
孟猊啞然失笑,這是誇還是損?當即,他擺了擺手,生怕鐵男管不住嘴,等下越說越離譜,要是不小心給周遭小弟聽到了,免不了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頓時,又給他倒了幾杯,道:“得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喝酒喝酒!”
鐵男豪氣沖天,端起就喝,兩杯酒剛一喝完,突然腦袋砰地一聲砸在桌子上——醉趴了!
李雄坐在一旁,這時也不禁笑了幾聲:“這貨酒量本就不行,每次還偏偏要逞強。”
孟猊不置可否道:“其實,這何嘗不是一種灑脫和豪邁?”
聞言,李雄微微一嘆,訝然地看了孟猊一眼,道:“有時候,我覺得你這個人,挺可結交的。如果沒有白靈的關係,我想,也許我們會是好朋友。”
孟猊失笑:“難道就是因為白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