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老你且聽我等解釋,我等是有證據的。”聶俊忽然喊道,強烈要求。
刑堂長老眉眼一縮,喝道:“什麼證據?”
聶俊一抱拳,道:“晚輩天生水屬性,恰巧通曉一種現場還原法,晚輩這就將之前半人峰上所發生的事情,重演一遍,長老你看過之後,自會知道是誰的錯。”
刑堂長老沒說話,但表情,似是默許了聶俊。
隨即聶俊雙手捏印,嘴裡喃喃唸叨了一串咒語,霍然他一掌往空中一拍,卻是出現一片光幕。光幕當中,之前在半人峰上所發生的一幕幕,果然是重演了出來。
這種手法,只能是通曉水屬性的人,才能做得出來,也算是得天獨厚。
那光幕當中,只見半人峰上,楊嶽趾高氣昂。播放的正是楊嶽欺壓孟猊的那一段,孟猊彙報情況,然後楊嶽說得幾句,就憤然出手。孟猊出於自衛,也就還手一擊……
直到此處,光幕消散,聶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修為不高,這種現場還原法,持久不了多長時間。
但僅僅是剛才那一小段光幕,也足矣讓人辨別是非,看出究竟是誰犯了錯。
刑堂長老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
聶俊惑道:“難道這都不算證據?”
刑堂長老道:“楊嶽責任孟猊身份來歷,這有何錯?而孟猊的態度卻是那樣惡劣,這分明就已經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既已經犯罪,那楊嶽自然有權力懲罰他,而他居然還敢還手,便罪加一等!”
“你……”聶俊心中一窒,臉皮一抽,氣得都想罵人了,但念在對方好歹是個長老,他只能壓下怒氣。
這還分不分青紅皂白了?黑的,非要給他說成白的;而白的,非要給他說成黑的。
“這楊嶽乃是明月殿的人,而本長老跟明月殿主也是老交情了,明月殿的人向來是正直剛正,卻又怎麼會做出欺壓新弟子之事?分明是你們三人顛倒是非,打了人,還要誣陷受害者,像你們這種敗類,自當受到嚴懲。來人啊,你們還看著幹什麼?還不動手?”刑堂長老怒喝。
隨即,執法隊立即出手,先將聶俊和餘封捉拿了下來。
而孟猊這邊,他一直沒說話,卻是氣得兩眼都發紅了。
昨天因為聯絡《羽化經》出了岔子,他今天嫉惡如仇,聽著刑堂長老顛倒是非的話,他胸膛當中就像是有一個炸彈,突然爆炸而開,受不了!實在讓人受不了!
忽然他一伸手,怒指刑堂長老:“你個老匹夫,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你不配當刑堂長老!”
“你說什麼?”刑堂長老大怒,喝道:“來人,給我掌他嘴!”
執法隊那位領隊,立刻衝至孟猊面前,巴掌一揚,就朝孟猊臉上呼去。
孟猊暴怒,反手一揮,速度極快,在執法隊長一巴掌還未扇來之際,他已經欺身向前,後發先至,一巴掌將執法隊長扇飛。
執法隊長身影飛出,嘴裡還脫落了三顆牙齒,鮮血滴落,十分狼狽。
“好個忤逆之輩,竟敢對刑堂弟子動手,你這是藐視宗門法規,罪當監禁終身!”刑堂長老說罷,忽然親自出手,身體化作一道道殘影,猛然抬手一擊,一大片黃泉之花降臨、綻放,死亡之氣蔓延開來。
孟猊怒不可遏,也懶得管這人是長老還是什麼,含怒出手,將全部力量彙集一掌,劈擊而出。
“碧落黃泉掌!”
“砰!”
刑堂長老可不比楊嶽,他既身為刑堂長老,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其人歸元境後期,黃泉大手印練得爐火純青,比之楊嶽,高出幾乎三四倍。
如此一來,在二人對擊之後,高下立判。
孟猊不敵刑堂長老,接了一掌之後,身體劇震,整個右掌霎那痠麻,失了知覺。並不是他力量不如,而是他的功法太低。
他的功法加上他的力量,能夠戰勝歸元境初期,與歸元境中期持平。卻萬萬不可能在歸元境後期的人的手上佔到半點好處。
除非,孟猊眼下掌握了內門三大絕學之一,或可與這刑堂長老一斗。
可惜,他並不會,會的只是基礎法——碧落黃泉掌。
“斗膽小輩,對我竟然也敢出手,看來今日若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是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刑堂長老殘影片片殘留,一時間,彷彿整個刑堂門口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孟猊也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真身。
卻逢刑堂長老忽然出手,那千萬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