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如果碧落谷覺得你沒用,就會主動放任你離去。另外,自己也能提交離去申請,只要經過批准,也是可以離去的。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是開心的日子,倒也過得很快。但如果是艱辛、難過的日子,那麼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
“這些天,你過得開心嗎?”孟猊又問。
白鶯鶯搖搖頭,眼圈更是紅一些。她今年才十八歲,這一次來碧落谷,也算是第一次出遠門,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身為一個女孩子,她自然不會像男孩子那樣可以隨遇而安。有時候女孩子心裡有委屈,就會想著跟家人訴說,博取安慰。
可是,自從來了這裡,無論什麼,都得自己默默忍受著。
尤其是白鶯鶯,其實誰也不知道,她在瑤池峰上,每天都在做非常苦累的任務。而且其他女弟子也都嫌棄她,罵她啞巴,更甚者還經常嘲笑她。
為此,她已經不知道躲在被子裡默默地哭過多少次了。
只是,這些事,也是她自卑的根源,別人罵她,她也無力反駁。只會退縮,只會每次被人傷了心,就躲起來,默默地舔傷口。因為,她真的不會說話,真的……算個啞巴!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最令她排斥和害怕的事,那就是樓家兄弟,他們經常會來這裡騷擾她。
樓萬鈞自稱喜歡她,已經多次讓他堂兄幫著向瑤池峰提親了。
他有一個堂兄叫樓萬粱,是個內門弟子,也是他們樓家的驕傲。
故而樓萬鈞就藉著他的面子,幾次三番地去瑤池峰求親。
外門弟子是沒有師傅的,像女弟子修煉的地方,只有一個“執事”,管理日常。
樓家兄弟也不知道送了什麼好處,拉近了與那位女執事的關係,就買通她,屢次在白鶯鶯耳邊進言,勸她與樓萬鈞成就好事。
在碧落谷中,很多人都會在谷內成親,屢屢傳為佳話。
起初,那女執事對白鶯鶯也算客氣,好言相勸。
可幾次下來,屢遭白鶯鶯拒絕,於是她臉色也不好了,以前喊白鶯鶯是喊她的名字,現在直接就喊她啞巴。
在孟猊一番柔聲詢問之下,長期處於高壓委屈狀態的白鶯鶯,忽然間脆弱的心兒就崩潰了。往日的堅強,就像是洪水沖垮了大壩。
眼淚一滴滴,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流下。
不過,她卻不願意將自己落淚的一面讓孟猊看到,眼淚一流,立即扭轉過身。
但孟猊卻是個心細之人,這點細節,又怎能瞞得過他?
他忽然眉頭一皺,攀著白鶯鶯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看著她那流淚的雙眼,道:“怎麼了?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