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驚天一吼,時光靜止,那飛在天空的若干只怪鳥在這突然出現的吼聲之下,忽然如畫在紙上的圖兒一般,凝立不動,靜在天空。
那河中水,波紋蕩蕩,此刻也突然凝固一般,靜止不動。
一道紅光霎那而來,轟隆一聲,就座落在河邊孟猊的身邊。
孟猊轉過頭來,只見到一頭巨大的猛獸,正瞪著眼睛看著他。那眼神桀驁不馴,三分煞氣七分惡毒,竟是完全看不到半絲善念。
此獸七丈高,宛若瓊樓,那兩隻眼睛如燈籠一般。牙齒從嘴邊露出,泛著青色幽光。
“怎的?想一口吞了我?”孟猊見到此獸,笑了一聲。
“還別說,我還真想一口吞了你。”這隻巨獸也開口了,那沙啞的聲音如從嘴裡一字字擠出來的一樣。
“那你不妨試試?”孟猊笑了笑。
這巨獸咧開嘴,那鋒利牙齒還真想在孟猊的腦袋上咬一下,只要一口下去,他自信,眼前這個小不點人類,絕對會被它咬碎,死無全屍。
卻在它念頭剛動之間,天上烏雲滾動,一道道雷電橫生而起。
巨獸望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類,突然哼了一聲,後退了幾步,旋即,那偌大的身體變小了十多倍,如一頭猛虎一樣。
但這頭猛虎卻是棕色的,像虎又不似虎。
此獸,不是別人,正是與孟猊分開一段時間的烈。與劫不同,劫好歹跟孟猊來自同一世界,雖然劫也不想被樂毅束縛,但是經過這些不長不短的時間的接觸,令它自己也不想承認的是,它跟孟猊的關係已經到了一種很深的程度了。不單單是簡單的彼此需要。
但烈不同,烈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蒼天一霸,曾經禍害蒼生,殺得雷州大陸血流成河,聞之變色。
到後來被孟猊放了出來,強行施加了血之契約,讓它不得不受孟猊約束。
它的心裡是很不服氣的,如果有機會,它會毫不猶豫地一口將孟猊咬死。但契約的力量太強了,方才它僅僅只是動了殺念,那天空上立即就出現了雷劫的跡象。
它不敢冒險,玩意雷劫真的降下,那它這好不容易賺來的身體以及修為,恐怕又要化為烏有了。
“找爺做什麼?”烈忿忿地開口,這些日子,它憑藉自己的兇性與狡猾,擊殺了不少猛獸,食它們之血,吞他們內丹晶核,修為暴漲,恢復得很快。
倘若,它再能找到一具能夠跟自身匹配的軀體,那麼恢復窮奇真身,也不再是夢。
“該入太古琉璃島了,你在這邊時間也不短了,可有發現?”孟猊問道。
烈盯著孟猊看了幾眼,然後視線不自覺地又往孟猊耳朵的輪廓裡看了一眼,當看的劫目露兇光,似乎隨時都在提防著它,它不自覺地冷哼一聲,然後轉開了視線,說道:“太古琉璃島的入口,就在這條河的盡頭,在哪裡有八條巨龍仰首,噴吐暗泉。八龍為石龍,上有水潭,廣袤千里,在那水潭之上,有一道虛構的門。那門就是通往太古琉璃島的唯一通道,你真敢去?”
“如何不敢去?此次叫你來,就是要去上一去,莫說,是你不敢吧?”
“哼,爺當年就是從太古琉璃島出來的,豈會怕?”
“那就走上一遭,如何?”
“走就走,誰怕誰,只是水路不可走,若有膽,隨爺來。”
那水路之中,聞屍魚只要一發現動靜,就會立馬集結成群,攻擊水面上的生物,十分兇猛。
就算是以烈、劫這種遠古四大凶獸級別的,也不敢輕易涉險。倒也不是它們真個就怕了那些聞屍魚,只是聞屍魚級別低,但數量多,沒必要跟它們拼鬥。
就像是螞蟻跟大象,大象雖強,可也沒必要去跟一群螞蟻爭鬥。
烈丟下這話,突然之間,它的背後之上,張開了一雙翅膀來,翅膀一振,去之如流星。
接著一聲大吼,響徹天空,這一聲吼叫使得周遭蠢蠢欲動的那些生靈,立即安靜了下來,不敢妄動。
大概這些時間以來,烈在這邊也殺出了兇名,一般的猛獸,不想跟它鬥,也不敢跟它鬥。
可孟猊就不同了,孟猊追在烈的身後,才起步飛出數百米。一頭玄狽從那密林當中一躍而出,血盆大嘴如吞星月。
這頭玄狽,體形不大,可野心極大,見到人類,它是一點也不怕。
“玄狽?此類生物,這裡倒是不少,可你挑我當對手,卻是找錯人了。”
孟猊伸出手指,陡然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