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車伕似是看出了孟猊的疑惑,忽然解釋道:“小哥,你出自深山,可能並不知道什麼是靈器,也並不知道上官羽是何許人也。在下便為小哥你簡單介紹一下,所謂靈器,其實是超出了凡人兵器的範疇,屬於修士所擁有的法器。法器從靈器開始,以上還有寶器、道器等等,品階分上中下;一柄靈器可稱至寶,價值無量,而出自上官羽之手的法器,無論品階如何,價值更高。因為上官羽乃是雪州第一煉器師,這柄扇子既出自他早年之手,必不是凡物,小哥你須得小心謹慎對待。”
“法器?煉器師?修士?”孟猊感覺有些凌亂,這感覺起來好像進入了一個玄幻世界,任何東西都那麼富有夢幻色彩。
“是的,小哥你身手非凡,必定也是修士吧,請恕在下有眼無珠,之前看走了眼,此番我主若能仗小哥之力得平安,那麼白家必欠小哥一個天大人情,日後到銀月城,只要小哥有任何用得著的,都可來找我們白家,白家之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此次恩情絕不敢忘。”車伕雙手抱拳,正色地說道。
“話說修士是什麼名堂?”孟猊好奇地問道。
車伕汗顏道:“小哥莫要取笑在下了,在下之前實在有眼無珠,確實沒看出小哥非同凡人。”
孟猊擺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在取笑你,而是說真的呢,我並不知道。”
車伕大禍,心道:“此人年紀輕輕,擁有如此身手,先前他說他出自深山,我和主子都頗有不信,可是,他又如此單純,真似什麼也不知,莫是某位隱世高手之後代?”如此想著,他道:“小哥,既然你不知道,那麼在下再獻醜一次,為小哥講解一下,所謂修士,便是我們星海界以天地元氣進行武道修煉之人,修士初始為衝靈境,此境界分九重,在下不才,年過四十不惑之齡,尚在衝靈境三重境界.小哥身法高超,力量磅礴必然是在在下之上,且請問一句,小哥是何等境界?”
孟猊一聲苦笑,他先前都不知道何謂修士,又怎知道自己是何等境界呢?
看著孟猊笑,車伕也是陡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卻聽對面那搖擺著羽公扇的胖婦人冷笑道:“俊俏的白髮小哥,你身手確實不錯,若不出所料,你應該有衝靈境六重的境界。此等實力,在銀月城可稱一流高手,卻又何必為這白家出頭跟奴家做對呢?倒不如,你我聯手,捉住這白家之人,然後進行勒索可好?戰亂之世,幹我們這一行才叫逍遙,小哥你說是與不是?”
“匪盜勾當,在下不齒,而且以閣下尊容,也實在沒有多少魅力能讓我心動。只可惜我向來不打女人,所以,閣下還是趕緊把羽公扇交出來吧,我保證不傷你。”孟猊淡淡地對胖婦人說道。
“呵呵,看來,小哥你真是吃了稱坨鐵了心地要為白家出頭了。你雖是衝靈六重境界,奴家卻不見得怕你,奴家雖然只有衝靈五重境界,但是加上這羽公扇,小哥你縱算衝靈七重,也難奈何得了奴家。”胖婦人仗借羽公扇在手,洋洋自得,搔首弄姿。
“是麼?”孟猊忽然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然後隨意一揮手,展開身法,再次向胖婦人進攻起來。
胖婦人有羽公扇在手,每扇一次都會刮出颶風,那颶風的威力十分不弱,她只要扇動得迅速,孟猊的確是奈何不了她,因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不過,孟猊卻有另外的辦法。
方才,他挖耳朵的動作,其實並非是挖耳朵,而是將窮奇從耳廊裡掏了出來,然後隨意一丟,並且暗中傳音告訴窮奇,讓它去搞定胖婦人。
而他這邊作為佯攻,吸引胖婦人的注意力。
如此一來,兵分兩路,孟猊施展三十二身相,果然是成功地吸引了胖婦人的注意力。那胖婦人一點也不敢小看孟猊,一見他行動,羽公扇立即飛快地扇動了起來。
卻完全沒防備,在她的後背,一道蝌蚪大小的黑影,此刻撲扇著翅膀來到了她的腦後,一落而下,張大了嘴巴對著胖婦人的耳朵就咬了一大口。
窮奇身體雖小,但牙齒依舊很鋒利,一口咬下去,胖婦人的耳朵直接缺了一角。而且它還不停,一口接一口,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連咬了五口,幾乎將胖婦人的耳朵全部咬下。
“啊……什麼鬼東西?”
胖婦人吃痛,驚聲大叫,手一摸耳朵,見著血,更是驚惶失色。
窮奇身法迅速,在她腦後飛來躥去,她摸住左耳,它就咬右耳;她摸住右耳,它就咬左耳。當她雙手捂住左右耳時,窮奇就盯住了她的腦門,忽然一張嘴,露出兩道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