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鶯鶯伸出去的手,遲疑了一下。回頭奇怪地看著孟猊,眼神似乎在問為什麼?
孟猊也不說理由,道:“別問為什麼,如果你信我你就別拿,如果你不信,那就隨便你好了。”
銀月城五大勢力的後輩子裔,在進入這封魔谷的前一天晚上,就被族中老人再三地叮囑,如果能有機會搶奪雪族令牌,一定要拼死搶奪,實在奪不到的情況下,方可退而求次。
畢竟雪族所代表的天霽山莊,乃是雪州最強的一派宗門。而且天霽山莊,往年從來不招收外門弟子,今年好不容易破例,乃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如能獲得雪族的覓賢令,無異於獲得了一步登天的資本。
白鶯鶯在昨天晚上,也是深深記下了族老的話,所以,她看到雪族令牌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收取。甚至,她還想將兩塊雪族令牌都給收起來,自己留一塊,剩下一塊可以送給白家的其他人。
可就在她要收取雪族的覓賢令的時候,孟猊卻跟她說,讓她不要拿。
她雖然不明白孟猊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孟猊明明也有機會取得這雪族的覓賢令,可為什麼他想都不想,甚至毫無遲疑地只取了那枚黑色的黃泉令?
“還有,這剩下的幾塊令牌,你最好只取一塊,不要貪心多取,不然,恐惹殺身之禍。”孟猊淡淡地說道。
這次進來的人有三十多個,擺明了是僧多粥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最後會衍生出什麼情況呢?顯然會是血腥的殺戮,以殺戮展開爭奪。
身懷兩枚令牌者,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白鶯鶯沉思了很久,看著那兩塊雪族的令牌,說實在的,她十分不捨。這兩塊白雪令,只要取其一塊,就能加入天霽山莊,成為外門弟子。
天霽山莊,乃是雪州第一門派,一旦加入進去,那便是一步登天啊。屆時,她身後的白家,也能憑藉她的身份,迅速崛起,說不定能脫離銀月城,進入更廣闊的天地。
可是……
孟猊卻說,如果信他,就不要拿!
說起信任,她打心底,對孟猊是信任的。因為孟猊至少救過她的命,而且雪族的兩塊令牌就擺在眼前,孟猊也沒動心過,這足矣說明,這兩塊令牌是有風險的。
以白鶯鶯的聰明,略想了一下,也想到了其中關鍵:“是了,此次參加試煉的人,有三十多個,大家應該都死死盯著那兩塊雪族的白雪令,誰拿了,誰就會成為眾矢之,會遭人圍攻。我在這次所有試煉者的人中,實力算是最弱的一位,他讓我別拿雪族的白雪令,也應該是為了我好。我就算拿了,估計到最後也保不住。”
想到這裡,她決心一定,目光移開雪族的白雪令,轉而盯上一塊紫色的令牌。
那紫色的令牌上,也寫著“黃泉”二字,赫然也是碧落谷的黃泉令。
取了黃泉令後,她就從水池中央跳了出來,站在孟猊身邊。
“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裡麼?”孟猊忽然問她。
白鶯鶯拿起樹枝,在地上寫道:“聽說,只要八塊覓賢令全部被取走,空間傳送陣才會開啟,那時候我們才能看到傳送的地方到底在哪。”
“哦!如此,就只能等待其他人了。”孟猊退開了百餘米,在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
而白鶯鶯手心當中緊緊攥著黃泉令,也是跟著孟猊遠遠走開,她只有衝靈四重境界的實力,這塊黃泉令能不能保留到最後,也是難說,所以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忐忑。
等了片刻,也沒見有人出現,白鶯鶯忽然以樹枝在地上寫道:“你……應該是這次參加試煉的所有人中最強的一個,你為什麼不選白雪令?”
孟猊的實力,乃是有目共睹的,連白家的衝靈九重的大長老都奈何不得他。
這次參加試煉一共三十九人,絕對以孟猊實力為尊,堪稱第一位。白鶯鶯覺得,如果他取白雪令,其他的人,估計都不怎麼敢來明搶。
可孟猊偏偏就不取白雪令!這讓白鶯鶯感覺很奇怪,想不通。
孟猊看著地面上的字,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比較中意碧落谷而已,而且我也已經答應外面的那位碧落尊者,將加入碧落谷,所以也就只能取黃泉令了。”
他並不將實情說出,因為他想看一場好戲。天霽山莊的白雪令,看似誘人,實則,誰得誰死。
現在天霽尊者已經死了,獲得白雪令,也沒人能接引前去天霽山莊。就算自己趕去,最終結果也只是找死而已。其下場,必定是被放乾鮮